“大夫人何時撿到她的?”
春桃統統情感都露在臉上,現在眼底閃出一絲畏怕和討厭,“女人冇見過她嗎?本日大師都在前院之時,她也在的,她臉上好大一塊疤,說是大夫人撿到她的時候就有了。”
鄭文容正要施禮,又忍不住問:“侯爺,凶手但是府內之人?”
薄若幽正躊躇,內裡霍危樓彷彿聞聲了屋內的話,指了個繡衣使,“送她歸去。”頓了頓又道:“徹夜守在她院外。”
福公公便道:“天氣不早了,薄女人先歸去歇下,明日再議,急不來的,越是焦急,便越會一團亂麻……”
賀成連聲應下,“侯爺放心,已經加派人手了,那道長亦正在推算,多數明後日便有成果。”
薄若幽一抬眸便見霍危樓望著她,隻好道:“民女在想,是否是民女推算錯了,徹夜已排查過府內統統人,卻無一與凶手類似。”
“用人不疑。”
“你可知,玉嬤嬤為何去了祠堂?”
霍危樓眸色微凝,“不錯。”
凶手能從邀月閣樓上以繩索墜下,又能翻牆跨院,自不成能是年過半百的老者和一個得了瘋病路都難辨的婦人。賀成雖未非難薄若幽,卻也非常不解,或許,薄若幽當真推算錯了?凶手身量等特性是她驗屍所得,一旦有訛奪,排查方向一開端便錯了。
賀成出身微寒,天然不知世家門道,聽福公公這般說,不由謙虛受教。
薄若幽看著春桃那張稚氣的臉,冇忍心說她是驗屍身的,隻是道:“那你想必也看到鄭四爺了。”
薄若幽看了眼霍危樓的背影,他走出廳堂,正在院中與繡衣使說著甚麼,從她的方向看去,隻覺其背脊彷彿鐵鑄普通筆挺硬挺,便有千鈞之重,亦不改其巍然。
薄若幽心頭一熱,斂眸道:“是,那民女辭職了。”
“不過,這位嬤嬤我有印象,她自都城來,跟著母親一起受過信陽侯府最好的教誨,熟知侯門大師統統禮數端方,母切身邊諸事皆是她來調劑安排,身邊下人也皆是她親手,行事處世更是全麵,從無錯處。”
霍危樓點頭,再回身同先前那繡衣使說話,言談間,薄若幽似聽到了“洛州”二字,洛州在青州西北,莫非是福公公所言之公差?
春桃回想一瞬,“奴婢入府的晚,詳細何時倒也不知,大抵在六七年前?憑傻姑的模樣,是不成能被留在侯府的,傳聞是有次老夫人帶著大夫人去見一名高僧,想讓高僧為大夫人治病,成果返來的路上,便撿到了在路邊餓暈了的傻姑,大夫人建議瘋來,誰都攔不住,大蜜斯都攔不住,非要帶了傻姑返來,老夫人冇法,隻好將人帶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