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安說完,鼻尖一酸,“下午還好好的,如何會……”
見到鄭雲霓,三夫人嚎哭之聲更大,鄭雲霓細聲安撫,又過了半刻鐘,三夫人才稍稍安靜了半分,霍危樓正令繡衣使和衙差們在院內搜尋,見狀踱步過來。
鄭雲霓哽咽的應了一聲,僵愣了半晌方纔退了出去。
若細心些,便能發覺霍危樓語氣是暖和了些的,可對鄭浩而言,霍危樓本身就充足駭人,不管他用甚麼語氣。
侯府闊達,幾位主子皆有獨立小院做書房,此院隻一進,擺佈配房小,三間正廳尤其闊達,正廳全數打通,隻以多寶閣做隔斷,右邊放著高大書架,其上書冊繁浩,幾近擺滿了架格,左邊則為鄭文宴見客進學之地。
窗戶從內鎖著,門也上了門栓,凶手如何殺人的?
賀成額上盜汗頻出,忍不住拿著巾帕一向擦汗,福公公看著鄭文宴的屍身麵露不忍,“白日還是活生生一小我,這會兒就……”
三夫人和鄭浩來的最快,現在身邊兩個侍婢扶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霍危樓心知此時問不出甚麼,帶著薄若幽進了書房之門。
霍危樓晨時令此繡衣使跟著鄭文宴,而整整一日,他亦的確是近身跟從,厥後也都守在鄭文宴所處院外,綜其所述,並無瀆職之處。
而更詭異的是,殺人的凶器,是那把插在鄭文宴後背背心的降魔杵。
鄭文安看到那降魔杵,神采一變,“這……這是本日為母親做法事用過的法器,幾位師父本來籌算帶走,可三哥出言令其留下,說放在靈堂可辟邪。”
三夫人神采茫然的回想著,越想眉頭皺的越緊,明顯想不起有效之物來,就在這時,屋內響起了薄若幽的聲音,“侯爺,請出去――”
一時鄭浩更怕了,三夫人抽泣著道:“侯爺,浩兒說他看到了母親……說他看到了母親的幽靈。”三夫人麵露驚駭的神采,“這門窗都鎖著,若非幽靈,要如何出來害人呢?可母親為何害夫君,夫君冇有害過母親啊……二哥死在母親頭七,本日是母親二七……”
繡衣使麵色微白,卻鬆了口氣似的回聲退下。
霍危樓和薄若幽幾近同時生出一種預感,在這到處透著詭異的侯府貴胄之下,有甚麼埋冇多年的奧妙,就要浮出水麵了。
霍危樓蹙眉,“此物放在靈堂的?”
滿院皆處在幽靈殺人的驚駭當中,鄭雲霓倒是顯得非常平靜,霍危樓看了她一瞬,又問三夫人,“鄭文宴分開之前都做了甚麼,可有見過甚麼人,聽過甚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