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都城的義莊是甚麼處所?平凡人死自有家人收斂,這裡隻是收斂一些三不明的死者。又不是每天死人,那裡還需招人。若不是需求人看著這些屍身,恐怕老夫也要流落街頭了。”杜老說著又倒上一杯茶:“難不成你是想代替老夫的位置?”
“爺爺,這酥餅是這個姐姐給我的。”杜亭哽咽,問道:“她是不是好人?”
白漫獨自坐在了另一側,道:“杜老現在是一人在此?”
杜亭話未說完,杜雋就一把將油紙包打了下去,兩塊茶油酥餅落地碎成幾瓣。
杜雋麵無神采:“月俸,你想要多少?”
白漫略一思考,伸出兩隻手,道:“十兩。”
白漫點頭又點頭,在杜雋不解的目光中,道:“不止是從他那邊學。”
“聽起來不錯。”
“彆人如果說這是賤活,情有可原。可杜老你想必心中並非如此作想。存亡有命,在這世上大家皆有一死。有些人壽終正寢,有些人倒是不得好死。你我所作的不過是為枉死的冤魂討回一個公道,死亦死得明白……”白漫正色道。
杜亭點頭。
“我不住這裡,白日的時候來給您打動手,早晨我和洛石自有住處,您隻需發我點月俸就成。”白漫笑著道。
“你們見過?”
“你一個女人家,如何做起了這等賤活?”杜雋不附和的看了白漫一眼:“如果你爹孃曉得,怕是此生難安。”
白漫和杜雋同時開口問道。
聞言,杜雋目光一凜,寂然望向白漫。
“爺爺,爺爺!”這時院彆傳來一陣歡樂雀躍的聲音。
聽到洛石的聲音,杜亭昂首,眼中一亮,道:“姐姐。”
洛石解釋道:“看到他在摘野果吃。就給了他兩個酥餅…”
杜老俄然笑了,道:“你這女娃好生傲慢。”
杜雋有些氣惱,作勢要去取案台上的竹藤。嚇得杜亭趕緊躲到了門邊。
杜雋持續點頭:“老夫本身難保,如何收留你?”
兩人敘了幾句話,都是環繞著周老,半晌以後,杜雋才點頭感喟道:“他分開都城時,老夫還道望有生之年還能與他一同驗屍破案,卻不想這一彆竟是再無相見之日。”
話雖如此,可白漫感覺若不是情非得已,在天楚是冇有人如她這般主動去成為仵作的。
杜雋低喝:“亭兒,你從那裡拿來的?爺爺有冇有奉告過你彆人給的東西都不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