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方纔給她銀票也隻是不想欠她情麵？
驕陽餘暉，一股熱浪劈麵而來，白漫伸手遮在眉頭，轉頭看了一眼顧汐，道：“你不若也下來？我們一起到前麵看看。”
顧汐卻感覺這一來一往之間看似甚麼都冇變，但是她卻輕鬆了很多，因而乖乖的將銀票收好不提。
顧汐這般自傲，若非無知，便是她有過人之處，白漫感覺是後者。因而不再多說：“那便祝你得償所願。隻是你方纔說最時運不濟的青樓？不該是進最好的麼？”
見白漫有些動容，顧汐笑容頓收，臉上綻放出一個春意盎然的笑意：“實在我不睬解。這些我都是聽樓裡的女人們說的。”
情麵來往，便是如此。
聞言，白漫趕緊一把翻開了簾子，麵前一幕卻讓人大為震驚。
“你還要去青樓？”白漫脫口而出，又彌補道：“你有這麼多積儲，想來就是去了都城也能過上好日子。”
好嘛，這便是征服的快感。行行出狀元，就算是青樓女子，也是有尋求的。
從她曉得顧汐之時就傳聞她是賣藝不賣身。是以在她看來，顧汐就好似在青樓裡找了份差事。
顧汐點頭：“我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幼年時被都城一仁慈的貴婦收養，過著錦衣玉食的餬口。隻可惜好景不長，善人已故，我便失了依托，隨後展轉來了石闞。我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他卻一件不會。除了青樓，我也想不出那裡更合適我。”
白漫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馬車裡的三人皆猝不及防，晃得東倒西歪。
平常女子見了麵前的場景指不定已經大喊大呼起來了，顧汐倒是膽小。
“你的意義是……”白漫微頓。
白漫點點頭：“隻是都城的青樓可不比石闞，達官朱紫浩繁，屆時以你的仙顏，恐怕是狼入虎口。”
不然長這麼都雅的女兒，天下間哪個父母會丟棄她？
白漫先是一愣，有情郎？
“這個嘛。”顧汐素手重點下巴，明眸微轉，思考半晌道：“都城是繁華之地，我自是尋繁華之所。先去探聽探聽哪家青樓時運不濟，我便去哪家。”
而白漫，方纔眼裡隻是驚奇。
顧汐也隻當白漫是害臊，道：“在青樓裡待久了，這些事情我自是通透，今後如果碰到甚麼想不明白的事情，固然來找我。”
“啊？”白漫不解其意。
三人來到官道上的時候，程陌昀已經將那些人都查抄了一遍，對著白漫點頭：“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