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白漫的神采過分較著,顧汐伸手打了白漫的肩頭一下,笑道:“你這女人家家的,想甚麼呢?那車伕已是年逾古稀,就算想對我做甚麼,恐怕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顧汐有些獵奇:“是你相公?”
“你彆曲解。”
白漫腳下差點一軟,當下快步鑽入馬車,就見程陌昀躺在馬車裡,支著一條腿閉目養神。
顧汐美目一蹙,歉然道:“小漫,你曲解了,我隻是感激你們。”
白漫想了想,道:“都城。”
程陌昀淡笑道:“世人若知我有美相陪,戀慕還來不及,說不定會是一樁嘉話,何來有損名聲?”
噗……
白漫點頭:“我們到了下一個鎮上再說。”
白漫打了他一拳,道:“彆占我便宜。隻是權益之說。”
白漫起家向馬車走去,就聽到前麵傳來顧汐悄悄問洛石的話:“表哥表妹私奔麼?”
在洛石期許的目光中,白慢道:“顧汐,你可歇息好了,走吧,天氣不早了。”
白漫揚手打斷,怕她再說出甚麼特彆的話,道:“是,表…表哥。”
“你已經謝過了。”
顧汐半信半疑點了點頭。
“這…”白漫有些躊躇。
“傾慕者?”
程陌昀雙手枕在腦後,道:“你想帶她同業?”
“你不介懷她的身份?”程陌昀道。
白漫點頭,他們既然同業,就得尊敬程陌昀的定見。
顧汐點頭:“你不會瞭解,青樓裡明爭暗鬥不知凡幾,女人們之間雖大要交好,可公開裡巴不得你出洋相,今後一蹶不振。”
聞言,白漫心中在滴血,甚麼不在乎戔戔千兩?就算是一兩銀子她也是很在乎的。
“相好?”
“我們載你一程卻不是為了你的銀票,你拿這麼多銀票,是想買下我的馬車麼?”白慢道。
“何必如此,相公,相好,傾慕者,青梅竹馬…隨便哪個本世子都不會介懷。”程陌昀一臉促狹的調笑道。
程陌昀俄然笑了,看向白漫的眼神非常龐大。
顧汐一頓,道:“但是嫌少?不敷我這裡另有。”
高低瞥了他一眼,道:“忘了你是世子,讓你和一個,呃…同業,有損你的名聲。”
那邊的馬兒嘶鳴,顧汐昂首望去,問道:“你們這是籌算去哪兒?”
顧汐掩嘴笑道:“我就算再如何胡塗,也不會將財帛全數都放在承擔裡。那承擔裡是一些我平素喜好的貴重金飾。那車伕一看到那些就心花怒放,鎮靜的當即拜彆。以他的眼界恐怕這輩子也冇有見過那麼多標緻的金飾,自是被迷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