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幸那些賊人被那位給嚇得……提及來有小我公子你還熟諳。”
“綠玉牡丹精美高雅,而這西湖柳月飽滿搖擺如皓月臨水,花冠偏垂似葵花朝陽,自有貴氣又不失風騷,與眾菊分歧。”
“李一,可惜了,高德興在京裡也冇甚麼人可用。卷宗……”
“師父可有信來?”杜書彥眼中一亮。
“老爺還前廳會客呢。”
這連日的秋高氣爽,深木碧池間,各色寶貴菊花疊金砌玉,更有崖菊順著假山茂茂如瀑,好像銀河低垂,繁星鋪地,讓人目不暇接。時人盛愛菊花,菊花以京菊為貴,但即便都城中遍植九華,也比不得這律王府的東籬園之十一。
律王站在水榭中,遠瞭望著魚池對岸三三兩兩賞花吟詩的人群。他著一身黛藍色錦緞常服,腰繫牙白絲絛,垂著同色繡碧葉桂子香囊和一對白玉扇形墜,雖已近知天命之年,但保養得極好,乍一看倒像是個素淨溫潤的盛年墨客。
“前日著人帶了封信,說是節後要來都城。”
杜書彥緩緩道:“他要的是安然……南江侯楊明昭可在列?”
“那可太好了,”杜書彥恭敬的和父親閒談著,心機卻恍到了剛纔父親和蕭遠說的話。
律王順手掩了碧紗窗道:“這午後風大,也懶怠得出去走動,子寬陪本王手談一局如何?”
杜書彥一覺睡到天明,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睜目睹雲墨笑嘻嘻的捧了洗漱器具來,道:“公子好睡,錯過了昨夜的熱烈。”
杜書彥一皺眉,莫非隻是偶合?明天當值的是馮瑞慈和段學士。“不知是哪一齣,”杜書彥揉了揉額角,飲了一口涼茶醒醒腦筋。
“這可不好說,老狐狸,”杜書彥挑眉笑道,“東西冇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