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列四妃之一的馮淑妃所住的蘭馨閣,端的是都麗貴不成方物。很多香花芳草在一起的味道,聞著很舒暢,剛踏入閣中,便感覺陰涼非常,一掃方纔一起的暑熱悶氣。隻站一站,連身上的汗都息了。金璜指著屋裡的一個方向:“那是莫不是有一個冰山吧?”馮淑妃笑道:“恰是皇上每日賜的冰呢。冇想到公主雙目不能視,感受之靈敏卻不輸凡人。”

她是不是弄錯了甚麼,把本身當作大俠不成?金璜忍不住輕笑一聲。馮淑妃疑道:“不知公主為何發笑?”

在禦花圃裡與郭昭容鬥了半天嘴,也是渴了,金璜一口氣便將百合綠豆湯喝了個底朝天,馮淑妃見狀淺笑,又命人遞上一碗來,這回她隻喝了半碗便放下了。一邊早有機警宮女遞上絲帕,金璜接過,文雅地在唇上壓了壓。馮淑妃用瓷勺悄悄在碗中攪著:“方纔公主的行動真是判若兩人呐。”

好不輕易剛好把這個江湖草澤拉過來,馮淑妃豈能這麼快放手,她擦了擦眼睛:“本宮一時失態,公主意笑了。想起我那薄命的孩兒,竟連天日都未曾見著,便去了。”

“我若做了這事,明早就被推出午門斬首,還不如心口刺痛而死,落個全屍。”

“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當然不會奉告她,是因為自發方纔喝第一碗的時候實在是過分於鹵莽,鹵莽的本身都看不下去了,纔會在最後變個氣勢,挽回些形象。

馮淑妃悠然道:“杜書彥不是曾經托你做過一些事麼?事了賬結,想來你也不會對他有甚麼豪情。”

“嗯。”

綠豆湯喝完,馮淑妃摒退宮女,金璜聽著宮女拜彆的腳步聲,心中暗笑:“就猜到這位娘娘無端不會示好,公然是有事。”

“皇後隻育有三位公主,那日聖上得知本宮身懷有孕,曾說,若為長男,便封為太子。而那杜貴妃,數月以火線纔有孕,就算她一舉得男,也不是宗子,那些日子,本宮到處謹慎,仍到處有圈套,宮中路上俄然多了被枯草掩著的坑,另有宮人莫名落水。”

喲,看不出這深宮怨婦,還曉得本身是甚麼人,想來是甚麼耳目奉告她的,既然挑瞭然也好,免得娘娘公主交來回繚繞不清。金璜一笑:“我現在眼睛看不見,你要脫手,何不依了後宮的端方辦事,她能坑你,你不能坑她?我與她又不熟,不管是裝熟人還是充高人都不可。宮裡巡查的人這麼多,你讓我一瞎子跑去陌生處所殺個從冇見過的人,還不如打通她身邊的宮女寺人費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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