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書彥瞪了管城一眼,謹慎翼翼的從雕欄邊兒探頭往樓下堂中看。
那戒指上鑲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寶石,藉著光,模糊可見半透明的寶石麵兒下繪著金色的斑紋,彷彿代價不菲。
那漢人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這份吃食是你叫的吧?”野利稱身後的漢人袖動手,用腳尖踢了踢地上湯水橫流的托盤,他的麵龐白淨圓潤,嘴唇很薄,笑起來總有種調侃的味道。
杜書彥微怔,忙昂首去尋管城:“你站在內裡看甚麼!誰在屋裡看著?”
“蒙你家仆人錯愛,小生不能再叨擾……”
他話音未落,掌櫃已搗頭如蒜:“小人願賠,小人願賠,小人願以二十倍……不!不!三十倍代價補償。”
“那我家仆人便在房中恭候公子。”
“既然是買賣人,短長自當論以款項。雖仆從的身價不過2、三十貫大錢,但貼身奴婢必然多操心機調教,講價,按十倍補償亦不為過。”
杜書彥肩上略略一鬆,眼神在掌櫃和那小二身上來迴遊走了幾巡,咬牙道:“冇想到真是個黑店!”
“回公子,離衣、離袍在房裡守著,”管城應道。
杜書彥忙上前一鞠:“野利大哥可否聽小弟一言。”
“甚麼貨?公子?這話從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