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怔,抬手叫停那少婦,道:“且慢脫手,你就是那拳掌無雙、名滿天下的洛陽公子?”
二人一觸即分,那男民氣底暗自吃驚,心道:“這龜兒子是從哪根蔥下鑽出來的,武功怎地如此之深不成測?”那錦衣公子內心暗叫可惜了,可惜了這副好技藝,竟然用在欺負孤兒寡母身上。
那少婦被他連續幾刀,殺得披頭披髮的,瞥見兒子被追的狼狽不堪,連眼睛都紅了,揮刀相救,叫道:“你這狠心的,要殺我兒子,你連我也一塊兒殺了。”
那馬還冇有倒地,錦衣公子就如柳絮被風颳了普通,輕飄飄的從馬背上跳到地上。他瞪大了眼,真是不敢信賴,這個小的孩子,竟然有此雷霆般的技藝。他悄悄心驚:槽糕,槽糕,某家看走了眼,如何這孩子的工夫,比起那男人還要結實,我真是多管閒事了。
那男人嘿嘿嘲笑,道:“但是甚麼?我們一家如何打的不成開交?前人雲,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父之過,老子這是教他防身之術,儲存之道;而他這個娘偏生護短,哼,慈母多敗兒!”說著點頭不止,有些兒無可何如。
杜爽不知他的心機,喜出望外,道:“好極好極,令公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技藝,可喜可賀,將來不成限量。如再過幾年,你我可遠遠地不是敵手了。”
那孩子道:“他打我罵我,我能夠不還手,但他如果脫手打我爹爹,那我就要跟他冒死。”那少婦尖聲叫道:“龜兒子,你哪來的膽量,竟然偷襲我相公,我非弄死你們百口不成。”一擺刀,便衝要上前去。
那錦衣公子笑道:“寶貝彆怕。”他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右手探出,看準了方位,一把抓住了樸刀的刀背,向前一送,刀柄便向那男人的胸口撞去。
那錦衣公子吃了一驚,叫道:“喂,喂,你們這是如何了?我好生幫你們脫困,你們怎地反而過來打我?”伸手曲指彈開那少婦的樸刀,拉馬向旁一側,避開那孩子的拳頭。
那女孩子見他臉孔猙獰,凶神惡煞般的撲來,嚇得啊的一聲,小腦袋一縮,躲進了她母親的懷裡,再不敢看上一眼。
那男人捂著屁股就跳了起來,罵道:“甚麼東西偷襲老子?”舉起手來,隻見手掌心抓著一粒小石子。他不由又驚又怒,昂首四望,不知甚麼時候,來了兩匹馬兒,兩匹通體烏黑的馬兒。一匹馬背上騎著一貴婦,穿金戴銀,懷中摟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彷彿一個公主,尤其敬愛。另一匹馬背上,坐著一個錦衣公子,寬袍大袖,蕭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