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筋,問道:“我如何地調戲婦女了?我如何地又對不住你了?你這女人,真是不成理喻之極。”二人丁中叫喚,手上可一刻也冇停歇,你攻我守,兩刀相碰之聲,不斷於耳。
那孩子一招鐵板橋,恰剛好避開那男人的一刀攔腰斬,他連腰都冇有直,兩腳一登,騰空而起,倒翻而去。彷彿早就推測他要砍向他的雙腿,安閒不迫的避開了那男人的回刀斬。
這男人的白刃底下,有一個八九十歲大的小男孩,看著刀鋒落下,向左一跳,避了開去。那男人哼了一聲,跟著又是一刀劈去。他右一跳,又躲了開去,那男人跟著又是一刀。
那男人一刀走空,手腕一沉,回刀砍向那孩子的雙腿,乃是一招迴風掃。這一刀跟著一刀,實在是短長。
那少婦見這紅衣女子疇昔,就曉得要壞,左趕右趕,還是來遲一步,當真怕甚麼就來甚麼,她遠遠地聞聲這少女的罵聲,心中的氣可大了,也不曉得那裡來的力量,騰騰騰幾個跨步,搶上近前,二話不說,舉起樸刀,如同潑風般的刀刀直劈那男人的關鍵,勢如冒死。
那男人又迴轉頭來,笑道:“小娘皮,瞥見了吧,這小傢夥的腳快,老子可砍他不著,天然也傷他不著。倘如果你嗎,你細皮嫩肉的,我就要謹慎了,萬一弄出花來,可就不討人喜好了。”
那男人一愣,喝道:“瘋女人,你這是乾甚麼?”揮刀相格,二刀訂交,但聽得鐺鐺當聲連成一片,不斷於耳。
紅衣少女將臉一沉,道:“阿誰跟你胡說八道,本女人說的是,看這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的,蠻討人喜好的,你這刀明晃晃的,萬一傷著了,可如何的了?”那男人又是嘿嘿一笑,道:“小娘皮放心好了,這小傢夥可不似你這般的細皮嫩肉,他天生的皮糙肉厚,我的寶刀固然鋒利,卻也傷他不著。再說了,我也砍他不著。”說話間他一個跨步,揮刀橫掃。
那男人有點不歡暢了,道:“阿誰跟你嘻皮笑容了?這話可不能隨便胡說。還甚麼還?還給誰?俺跟你說的都是大實話,就是俺自家的。倘若你家的,又老是砍不著,老子何必費那勁?”
“喂,天殺的,快放了我的孩子!”一個少婦披頭披髮的,手中握著一把樸刀,歇斯底裡、聲嘶力竭的破口痛罵,“你若傷了我的孩子,老孃勢需求將你碎屍萬段。”她雙目盯視著前麵,恨不得一步搶上前去,將手中的刀橫七豎八的,潑風般的揮劈開來。隻可惜她的腳步已經盤跚,她已經累了,真的已經追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