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驚駭,身子微顫著。潘逸望著地上堆疊的影,心也是一抽,驚駭悄無聲氣地鑽了出去。
明顯是句硬話,卻被他說得依依不捨。小魚收了雙臂,纏繞得緊,她靠在他肩頭,蹙起眉,輕若蚊蠅地回他:“我曉得。”
磨槍之聲不知不覺地快了,潘逸的表情也隨之混亂,他昂首看著小魚,終究忍不住開口問:“你來做甚麼?”
最後半句話她特地奉告他。潘逸聽後心底不免酸澀,恨不像恨怨不像怨,陰霾半晌後,他又不自發地將她的手裹在掌裡,在她手背上輕落一吻。
“你去哪兒了?”
話音軟綿,嬌柔萬千。榮灝曉得她是怒了,在他麵前,她的喜怒哀樂恍惚不堪,笑不即是歡暢,這媚也不即是喜好。直到現在,他才瞭然。
很少見他這般寂靜,小魚坐下後半炷香的工夫裡,他未說一句話,乃至未看她一眼。小魚也不語,兩手托腮,直勾勾地看著他手中兵器,一副眸子獵奇地睜大,彷彿處世未深的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