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他不知如何勸燕歸雲，也曉得勸不了，既如此，那就隻能替燕歸雲脫手。
一個聲嘶力竭的呼喊，在莫缺耳邊如驚雷般炸響。
冇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這師父的脾氣，修萬靈之法，一身萬化，身道肉身萬道元神，就是因為怕死。
萬靈山主的元神遠遠對著燕歸雲道：“有些東西，如果隻是靠等，哪怕等上百萬年也是無用，你今後莫要像我，空等一世，要學會本身去爭奪……”
“是你將他們帶到了這一步！”玉無塵靈敏地洞察到莫缺的心境，道：“若不是你，他們不會走出通天路，若不是你，他們不會孤注一擲，若不是你，他們不會一個個死去！”
他想起了藥老，對燕歸雲而言，萬靈山主便是一樣的存在。
“想不到啊，活了這麼久，最後還是看不到我等的那一天。”
“你讓開！”燕歸雲紅著雙眼，對莫缺吼怒。
“嘿嘿……”
“師父！”
這讓老張大為焦急。
“噗！”
麵對一百零八護道人，他生出了一種龐大的有力感。
十一具肉身，莫缺此中十大肉身大戰多名護道人，最後一具劍道之身，則是猖獗出劍，接連轟擊著由天道法旨構成的樊籠。
他不知如何勸，但若聽任燕歸雲，也必是有去無回。
燕歸雲早已淚流滿麵，無聲落淚，一語不發。
光芒過後，萬靈山主的元神，已無蹤跡。
明王、赤凰、秦明、江岩、乃至東方出月，孤傲無雙等人，莫不是個個浴血，身受重傷。
“想要逆天而行，這便是代價。”玉無塵立於悠遠的虛空之上，道：“百萬年來都無人能夠走通的路，你們想要走通，想來也該有所憬悟！”
他本身的十一具肉身能與這些護道人對抗，但卻救不了那些挑選了跟隨他的人。
一聲龍吟響起，化為真龍之身的躍龍妖尊龍身滲血，龍吟震天。
這麼多年，他師父教得他最多的就是如安在各種大亂當中活下去。
他如同用儘了力量，艱钜轉頭，便見遠處燕歸雲一雙眼睛，如染了一層鮮血。
玉無塵持續道：“是你親身將他們引上了死路，你清楚勝不了天，卻要拉上他們，和你一起來這裡送命！”
老張周身浴血，孔殷地給莫缺傳音：“小子，他想毀你道心，不要被騙！”
雷聲複興，粗大的雷霆如一條巨龍，呈現在燕歸雲火線，但他一往無前，冇有任何遊移，還是持續向前衝去。
“至尊？你能對抗得了護道人，但破不了此籠，又有何用？”玉無塵道：“你重現曆代至尊之法，的確可貴，但你能護得了一人，護得了兩人，能護得了統統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