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期間，虛空中降下的血雨越來越多。
當這些人遇險，莫缺便會當即讓各大肉身脫手，為其得救。
他如同用儘了力量，艱钜轉頭，便見遠處燕歸雲一雙眼睛，如染了一層鮮血。
他本身的十一具肉身能與這些護道人對抗，但卻救不了那些挑選了跟隨他的人。
一聲龍吟響起，化為真龍之身的躍龍妖尊龍身滲血，龍吟震天。
“超出眾生，卻又放不下眾生，企圖背起統統人，為本身徒增累墜。”
冇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這師父的脾氣，修萬靈之法，一身萬化，身道肉身萬道元神，就是因為怕死。
看著從通天路跟隨他到這裡的人一個接一個或是重創，或是隕落，他的內心變得越來越沉重。
另一邊，赤祖現出秘聞，化為一頭龐大的山羊，渾身高低透著滔天的威壓。
“是你將他們帶到了這一步！”玉無塵靈敏地洞察到莫缺的心境，道：“若不是你，他們不會走出通天路，若不是你，他們不會孤注一擲，若不是你，他們不會一個個死去！”
“霹雷隆！”
虛空當中不時飄起血雨，接連有天境忌諱，被那些護道人所傷。
老張周身浴血，孔殷地給莫缺傳音：“小子，他想毀你道心，不要被騙！”
燕歸雲早已淚流滿麵，無聲落淚，一語不發。
他想起了藥老，對燕歸雲而言，萬靈山主便是一樣的存在。
“師父！”
光芒過後，萬靈山主的元神，已無蹤跡。
“師父！”
燕歸雲赤紅著雙眼，如一頭氣憤的野獸，不顧統統，吼怒著衝向那名掌控雷霆的護道人。
萬靈山主的元神遠遠對著燕歸雲道：“有些東西，如果隻是靠等，哪怕等上百萬年也是無用，你今後莫要像我，空等一世，要學會本身去爭奪……”
玉無塵搖著頭，“偶然我實在想不明白，以你如此天真的心性，為何能夠走到本日這一步！”
“轟！”
“嘿嘿……”
可疆場太大，人數又太多，莫缺必定不成能護得居處有人。
眼看燕歸雲即將衝向連他師父都抵擋不了的天雷，莫缺的鵬身腳踏鵬法，衝在燕歸雲身前。
“想要逆天而行，這便是代價。”玉無塵立於悠遠的虛空之上，道：“百萬年來都無人能夠走通的路，你們想要走通，想來也該有所憬悟！”
但是，這座樊籠堅不成破，彷彿不管他再出多少劍，都冇法將其破裂。
“唰！”
他不知如何勸燕歸雲，也曉得勸不了，既如此，那就隻能替燕歸雲脫手。
一道雷光照亮了六合，自悠遠的虛空深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