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睡了一天?”

不知過了多久,修緣手腳不似之前那樣綿軟有力,有人將掌心貼在他小腹之上,傳了內力給他。

“我覺得靈音寺全被燒成了灰燼,想不到還留下個小和尚。”

有了一個絕好的開首,前麵便順理成章很多,直到晨光,天開端矇矇亮,除了少林方丈、修緣、峨眉師太、武當掌門外,早已跪倒了一片。

那被稱作首級的,是天一教西南分壇的壇主,他初見修緣便感覺心驚,隻感覺這和尚冷若冰霜,方纔對他回的佛禮,也端莊莊嚴,卻不像個削髮和尚,倒像個要性命的玉麵閻羅。

“將他一併押了,帶回分壇再說。”

他身下的床榻很大很軟,修緣不想醒來,他翻幾個身,總有溫熱刻薄的胸膛貼上來,甩也甩不掉,小和尚憂?極了,但是他醒不過來,垂垂覺得這隻不過是夢中景象,便不再管他,蜷著身子持續睡。

“天一教主賢明蓋世,我等願今後跟隨到底,絕無貳心。”

壇主說完這句話,便默不出聲,坐到殿上喝茶,間或看他們一兩眼。

“我一早就被孽徒做手腳,失了大半內力,我猜峨眉、武當掌門也是一樣的環境,內力越深,十香軟筋散的功效越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待到修緣發覺到有人靠近時,已經太晚了。

下山一起波折,走了兩三個時候,直到半夜,世人才進了一處氣度宅子,壇主叮嚀部下給他們每人餵了十香軟筋散,個個都轉動不得,隻一個個用鐵鏈串好了,順次穿行進入大殿。

老衲人捋了捋斑白髯毛,淺笑點頭:

“首級,這和尚的話信不得,我們既已跟覺寅說好了,統統由他辦理便是。”

老衲人點頭道:

他原對蓮花生是避之不及的,經曆這很多事,卻安然起來。

修緣實在已有力開口,隻勉強道:

“我分歧你說,讓你們教主來。”

他睜眼的時候恰是深夜,月明星疏,窗戶大開,緩緩晚風吹出去,並未幾麼冷,在夏夜反而有股可貴的稱心。

那人是崆峒派掌門之子,不知為何竟逃過了十香軟筋散,方纔佯裝投誠,見蓮花生來了,約莫感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殺他個措手不及。

方丈笑道:

他伸脫手,用拇指悄悄給小和尚擦去了眼下的那一滴血,卻擦不潔淨,暈染成一片,修緣本來慘白的神采,俄然因這一點紅變得嬌媚活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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