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這十幾日那裡洗過熱水澡,都是見了清幽幽的小河,便跳下去大略洗洗,凍得渾身顫栗,又從速上來。
安然靠近他,溫熱的氣味噴到他頸間,修緣半夢半醒,小聲道:
“哎,本店已被華山衡山兩大門派包下,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店小二攔住他們的來路,語氣非常輕視。
安然看他吃得艱钜,將修緣的碗拿過來,給他盛了大半碗雞湯,與碗裡香糯的白米飯拌開了,又夾了一筷子涼拌十錦菜,隻下飯不油膩,再冇有食慾的人,嚐了也會食指大動。
教主大人從未有過現在這般柔嫩心腸,摸了又摸,親了又親,二人赤身抱著睡了一覺,及寅時他才起家,謹慎將修緣用薄被蓋好,將狐狸扔到床上陪他。
修緣抱著狐狸進了一家堆棧,安然跟在他背麵。
安然不知甚麼時候,已站定在他身後,接過他手中的皂莢和絲瓜條,修緣微醒,轉頭眯著眼看他,看了半晌又要去睡。
安然俄然攬過他的腰,趁他驚詫來不及反應之際,唇貼著他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後院格外喧鬨,小二將菜直接端到配房內,修緣聞到菜香,卻停箸不能食,多日來在山間洞內,食些乾糧野菜,現在看到滿桌子菜,隻感覺反胃。
安然做完這統統,抱住修緣一動不動。腳下的毛糰子早就睡著了,教主大人嫌它礙事,直接丟出床幃。
修緣在水裡泡了一陣,用絲瓜蘸了水,悄悄往身上揉搓。洗了一半,卻抵不過睡意,竟歪著頭,昏昏欲睡。
安然隻是淺笑,拿過皂莢,仔細心細擦遍他身上每一處,就連滑溜的臀瓣都被他摸過了。修緣醒了一大半,立即鑽到水裡,不給他碰了。
他已經不記得從何時開端,對修緣傾慕以待了。
被子鬆疏鬆散遮在他身上,更有種欲蓋彌彰的意義。修緣的腰肢微微動了動,入眠有一段時候,他小小調劑了一個姿式,那腰輕巧脆弱,彷彿不堪一擊,卻相稱柔韌的模樣,彷彿不管擺成甚麼扭曲的姿式都不會壞。
“平……安然,你做甚麼?”
他將修緣拉到身邊,他日夜風餐露宿,一張臉沾了泥,又黑又臟,安然可貴笑了,用手背給他抹潔淨,舀了一勺湯拌飯,送到修緣唇邊。
他幾次去親小和尚的側臉和嘴唇,與他耳鬢廝磨,修緣卻毫不知情。
修緣讓安然先洗,他搖了點頭。
安然看他悲慼,隻由著他,用心給他擦背沐浴,指尖撫過一寸寸後背肩頸上的光滑肌膚,修緣卻渾然未覺,隻沉浸在追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