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夢語規複神態,道:“傻子,彆動!”又改正道:“一時忘了,傻子是我本身。以跋文住叫水、水、水澹。”
“歇息會兒再走。”
“無妨。”瞫夢語道,又喝了幾口。
“看不出,你不但是千裡眼,且是順風耳,不遠處確切有一個瀑布,名為樂泉。”
木莽子深思不語,瞫夢語道:“你在想甚麼?”
二人分開溪河,緩緩上山,公然在三裡約地,半山絕壁之上,一股清泉從岩洞中噴湧而出,落入下方的小潭中。水流出小潭,分幾條水路向山下賤去。
“你未明白我意。那隻鳥兒,失了知己,還要相思多時才死,如果然肉痛,當時便隨了去,何用相思!”
木莽子嘖嘖稱道:“初次見地,不成思議。二鳥共同,如此默契,非心心相映莫可。”
“是不是才走熱了,喝了生水?”
“比翼鳥。你看那兩隻鳥,雌雄各一,雄鳥叫野君,雌鳥叫觀諱,合名長離。雌雄結合起來,就成了雙目雙翼,便能自在翱翔,故稱比翼。”
沿溪河下水,約走了一裡多地,終究,見前麵不遠樹木當中,有一個村莊,木莽子放瞫夢語在一塊小草坪上,邊取身上的行囊,邊大呼:“拯救!”
木莽子見瞫夢語人事不醒,又在出血,大慌大急,扯開喉嚨,向村莊裡大呼:“快拯救!快拯救……!”
“少見多怪。有書為證,那書名叫《山經》,另有甚麼三頭國人、交脛國人、不死國人、歧舌國人、貫胸國人,個個都奇特。”
瞫夢語醒來,木莽子放她下地,道:“如何?”
瞫夢語無言,過一時才道:“相彼鳥也,猶求友聲。矧伊人也,不求友聲。”
瞫夢語笑道:“是這裡的東西偶有奇特,纔想起來的。”
二人回身,眼神隨那鳥兒飛。
瞫夢語固然見過很多泉水,看這裡境致,仍然感覺非常美好,道:“諦聽這水落石上的聲音,有如金聲,似另有磬聲。再看這潭裡的水,清澈見底。口渴了,先喝上一口。”
木莽子不覺得然道:“這是天然,一隻死了,另一隻就成了獨目獨翼,不相思也要死。”
木莽子道:“也未畢。”
說完這話,瞫夢語俄然想起曾經做過的一個本身變成比翼鳥的夢;而剛纔,“紅兒”一名,讓她一叫出來,就想到樊雲彤的奶名。
見她昏迷,木莽子心中也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