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夢語心中更加嚴峻，盜汗直冒，渾身發涼，站立不住，向潭中栽去。
二人回身，眼神隨那鳥兒飛。
木莽子第一次聽到有《山經》如許一冊書，將信將疑，冇有來由辯駁，也不想辯駁。
木莽子大異，道：“兩隻殘疾的鳥兒，相互攙扶，竟然能飛！”
聽他這一說，瞫夢語感受下腹越來越痛，叫道：“必定有毒，我更痛了！頭也昏！”
木莽子大驚，一個劍步衝過來，倉猝抱穩，拖離潭邊。
“四周便是興龍灣，長老是個名醫，你挺住！”
瞫夢語輕聲道：“頭還復甦，隻是軟若絲毛。”
“比翼鳥。你看那兩隻鳥，雌雄各一，雄鳥叫野君，雌鳥叫觀諱，合名長離。雌雄結合起來，就成了雙目雙翼，便能自在翱翔，故稱比翼。”
奇特的是，每隻鳥兒，隻要一隻翅膀、一隻眼晴。
木莽子的確不敢信賴世上竟然真有如許的奇鳥，並且親身見到了，俄然想起點甚麼，道：“想起來了，聽人說過比翼鳥，彷彿稱為鶼鶼、蠻蠻，原覺得不是甚麼好鳥兒。”
木莽子深思不語，瞫夢語道：“你在想甚麼？”
木莽子驚道：“莫非這不是樂泉，是毒泉？”
這類非普通邏輯，瞫夢語倒感覺希奇，道：“不止有比翼鳥，在西海邊上，有一個一臂國，那邊的人，也像比翼鳥，是半體之人，隻長有一隻胳膊、一隻眼眼睛、一個鼻孔，需求兩個比肩才氣行動。那國裡另有一種馬，滿身是黃色毛，並有虎斑，這類馬也隻要一隻眼睛和一條腿。”
“你未明白我意。那隻鳥兒，失了知己，還要相思多時才死，如果然肉痛，當時便隨了去，何用相思！”
一個孩兒看了瞫夢語一眼，喘叫道：“這個女的得了烏鴉症，還在流血，要死了！快跑！”烏鴉症，指昏迷休克。
當越來越近時，他纔看清楚不是一隻鳥，而是兩隻鳥兒緊緊相依，二鳥並飛，翎羽飽滿，一青一赤，普通大小。
汗流夾背之時，度量美人的木莽子已到了山下溪邊。
瞫夢語笑道：“是這裡的東西偶有奇特，纔想起來的。”
“少見多怪。有書為證，那書名叫《山經》，另有甚麼三頭國人、交脛國人、不死國人、歧舌國人、貫胸國人，個個都奇特。”
“見到好水，不去看看，實為可惜，估計此生再不會到此處來。”
這時，二鳥已到頭頂，同時叫了三聲，朝火線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