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一手掌著她的腰,一手卻滑到她身前,一把托起她的心,揉在掌心。他薄唇輕顫,夾著啞忍的怒意:“朕真想看看這裡是甚麼做的。為何如此鐵石心腸!”他邊說,邊揉著她的心。
麵前的男人儘情隨性,她夙來是曉得的,卻也未曾見他如此大動肝火。她莫名有些心虛,便垂了眸。
“哈哈。”拓跋燾爽聲一笑,摟著蕪歌覆在心上,“阿蕪這是在誇獎為夫嗎?”
拓跋燾發覺到她入迷了,不忿地喚她:“阿蕪,看著朕。”
話音剛落,蕪歌隻感覺身子一輕,已被拓跋燾熊抱起,一個回身,砰地一腳踹開了身後的殿門。
“阿蕪,為了你,朕都成和尚了。”
可哪知這地痞一樣的男人,端著腐敗裝胡塗:“朕也餓了。”翻身就把蕪歌壓在身下,又是一番胡攪蠻纏……
“阿蕪。”拓跋燾再次勾起她的下巴,正色道,“朕的皇後,能夠隨心所欲。隻要你情願,你隨時都能夠做回徐芷歌。”
她笑了笑:“姓氏隻是標記,血脈纔是維繫。徐家的香火和昌隆有齊兒傳承,用不著我了。赫連蕪歌挺好的。”
天然是累的。蕪歌莫名地紅了紅臉,她曲肘想撐起家,卻被拓跋燾一把摁回懷裡。
蕪歌在感遭到衣衿近乎全開那刻,羞窘到無以複加:“阿燾,彆,彆如許。”見他全無反應,蕪歌自知徹夜在災害逃了,她見機地改口:“彆,彆在這裡。”
“既然招惹了你,就不該一走了之。既走了,就不該返來。既返來了,就不該拖泥帶水。既婉拒了你,就不該再霸著你。”蕪歌的拇指婆娑著月色下,男人超脫出塵的臉頰,“你忍我忍得很辛苦吧。”
“嗯。”蕪歌在他懷裡動了動,清秀的眉蹙了蹙,練功房雖鋪了木板,如許席地而臥還是硌人的,她感受腰痠背疼。
“不說他們,煞風景。”拓跋燾勾起蕪歌的下巴,含笑著啄了啄,“咱說回閒事。”
她的心,驀地突了突。心底那處忐忑不安的隱蔽角落,驀地安穩了。
“阿蕪,朕想你快想瘋了。”
“徐芷歌,你聽著。朕要定了你,知難而退這招對朕也是不管用的。”他鬆開她的額,抬眸望向圓月,勾唇哼笑,“徹夜,朗月為證。”
待到雲雨停歇,日光已大盛。
蕪歌微微有些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