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歌，你欺朕太過！”拓跋燾平生還未曾如此急怒過，“看著朕！”
盯著小傢夥的睡顏看了好久，實在是百無聊賴，她才起家，信步走向大開的窗欞，順著潔白的月光，望向那輪圓月。
身下的男人，夙來是個癡纏的。蕪歌貼在貳心口，有些無法地嘟囔：“拓跋，我餓了。”她覺得這個男人能聽出她的眼下之意，她想起來了。
拓跋燾一手掌著她的腰，一手卻滑到她身前，一把托起她的心，揉在掌心。他薄唇輕顫，夾著啞忍的怒意：“朕真想看看這裡是甚麼做的。為何如此鐵石心腸！”他邊說，邊揉著她的心。
貼在視線的那雙桃花目唰地睜了開，拓跋燾也不知是偶然，還是成心，蜻蜓點水地掠過她的唇：“你休想朕放手。”
這宮闈裡，看似空無一人。可藏匿在暗處的暗衛，數不堪數。
“嗯。”蕪歌微抬下巴，清潤的唇堪堪掠過他的，她撫著他的臉，點頭道，“我覺得我不在乎，實在，是在乎的。”
“你好狠的心，如許折磨朕。”
身側的男人總算是回過神來，戛然住步，回身眼疾手快地撈起她，穩在了懷裡。
語畢，她隻感覺心口一鬆，總算能自在呼吸了。可才堪堪吸了一口氣，心口就是一涼，耳畔是絲帛扯破的聲音，她垂眸，就見本身像一尊玉雕曝露在潔白的月色下，而阿誰男人……
徐芷歌冇她這般知進退，更冇她這般心機城府，拿捏民氣：“對不起，拓跋。我一早就說，我是個頂無私的人。如果情路有一百步，我連一步都不想邁出去。我不信山盟海誓，卻恰好強求山盟海誓。我不守三從四德，卻恰好強求你為我守身如玉。哪怕我們冇有肌膚之親，我也不想你被其他女子介入。”
她的心，驀地突了突。心底那處忐忑不安的隱蔽角落，驀地安穩了。
蕪歌怔怔地看著他，目光交代的那刹，拓跋燾重重地傾身。那刻，相互都是微仰著下巴大口呼吸著。
拓跋燾隻感覺心口翻湧的氣血近乎吞噬了他。天曉得，他在展開眼，看到貼在心口的女子竟是赫連吟雪那刻，他有多氣血攻心。
身上殘虐的狂吻總算頓了頓，蕪歌的心才稍稍安落，卻又聽到男人邊吻邊含混地呢喃，“朕就要在這裡。朕要朗月為證。你休想再懺悔。”
她抬眸，望向窗欞投落的日光，眸子裡似種了迷離的霞光：“父親為我取名芷歌，是止戈天下之意。實在，蕪歌更好。天下無戈。赫連家無歌，徐家也無歌，我隻是我，不屬於任何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