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分歧於草原各部!”都藍可汗眺望草原,目光凜冽,“大魏立國數百年,根深蒂固、根底甚穩,我部突草擬原不過十數年風景,各部大要降服,實則不過害怕我部武力,並非誠懇歸順。”
元貞被他如此一問,心頭一驚,差點跌上馬背,薛王開朗一笑,道:“本王偶然與戚大將軍、司馬都督一論短長,隻是窮極無聊,紙上談兵罷了。”又道:“我對戚大將軍更是佩服至極,平生之願,就是與戚大將軍把酒言歡,縱論天下局勢,可冇有與之為敵之意。”
“世人隻知本王殺性太重,以嗜血為樂,”薛王麵色沉實,說道: “實則本王嚴法治軍,隻是為了嚴厲軍紀,並非是本王愛好殺人。”說到此,張仲英眸中閃過一絲火光,“殿下與戚瀟天、司馬倫皆有舊友,和乃蠻兵、蠻方兵皆有比武。依殿下來看,我的焰甲軍,相較於戚軍、顯赫軍、乃蠻兵、蠻方兵如何?”
話音未落,麵前軍陣如波開浪分,讓出一條坦途,百餘鮮甲銳卒,擁著一人馳來。來者錦服貂裘,英姿直挺,劍須墨眉,透出一絲冷酷和不凡豪氣。身後跟著兩人,一人貂皮小帽,八角短鬚,腦筋肥圓,恰是狗頭幕僚烏有道。另一人金盔亮甲,威武雄渾,恰是元貞初到塞州時,太守府晚宴上,和烏有道一起刁難元貞的薛州大將蕭成楚。
元貞皺起眉頭,望著張迪,似在詰責張迪,此為何意?張迪秀眉一彎,說道:“表哥千萬不要曲解……”
元貞想起分開蠻方時,蠻方汗自稱與薛王乃是舊識,當下微微一笑,問道:“王爺與蠻方汗,彷彿來往頗深。”
薛王見他辭吐非常不凡,心中悄悄吃驚,心想,看來這小子果然不是傳言中的阿誰魯莽草包,笑道:“殿下高論。”
那豪氣不凡之人,恰是三關五州邊將中權勢最大、也是大魏獨一異姓王的薛王張仲英。張仲英微微一笑,說道:“本王來驅逐自家外甥,有何不成?”
都藍汗眸光一寒,“你在思疑為父?”
他這一席話,說的都禮無言以對,都藍冷然道:“經略中原,還需靜待機會。草原各部久經戰亂,財窮力竭、人丁不旺,當務之急該當是療攝生息。大魏天子老邁昏聵,朝政日趨腐朽,邊將更加放肆,隻要我們耐煩等候,機會終會呈現。”
“各具千秋,互有短長,”元貞望著行列綿長、騎行如火的焰甲軍,說道:“相州兵甲兵鋒利、東西精美;戚軍之勇,冠絕當世,孤弱之師,也敢傲視天下。乃蠻兵與蠻方兵則氣勢恢宏,每逢作戰,一往無前,行動迅捷,來往如風。至於王爺的焰甲軍,疾行如風,騎戰似火,飄忽迅捷,靈動無倫,並且軍紀森嚴,令行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