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過後,蘭葩仍然幽怨不已,“我等了你整整三天,你為何不去我家中提親?”
很快,帥帳內便隻剩下戚瀟天和那位自稱塞州布衣的方甲。
“戚瀟天見過端王!”
“皇上得知殿下剛到塞州,便遭行刺,是以命老臣暗中庇護。”
抬手解開釦子衣帶,羊脂般的玉膚,暴露在淒清月色之下。
簡樸翻看了裨將呈上的書卷,戚瀟天劍眉上挑,霍得站起,漫卷懾人派頭,“那位方甲先生安在?快快請進帳中!”
“……是!”裨將遊移了一下,畢竟不敢違背。
“彆的為我籌辦一匹好馬、行李川資和乾糧,我要出一趟門。如果太守府那邊有人找我,就說我傷勢複發,冇法見客!”
女子膚光清透,長髮飄飄,經月光一映,很有幾分縹緲之氣,恰是那脾氣豪宕的乃蠻公主蘭葩。
向宗卻不好將話點透,“老臣言儘於此,剩下的需殿下自行參透!”
半晌後,裨將又捧著一卷書冊進入大帳,“將軍,方先生說,你若閱看了此冊書卷,定會撥冗相見!”
正籌辦下拜,方甲一把攔住戚瀟天,笑道:“這裡隻要塞州布衣,冇有三皇子端王!”敢情這位方甲先生,恰是大魏三皇子、端王元貞。
“將軍固然久居邊塞,但並非閉目塞聽之人,皇子間的排擠,想必有所耳聞,將軍何不擇一皇子儘忠,以保今後榮寵。”
半晌後,裨將引著一個行動草鞋的男人進入大帳。
“誰?”猛地坐起,翻開帳簾,藉著月色看清來人麵孔後,元貞又驚又喜:“是你!”
剛一進門,便雙膝一彎,跪倒在地:“塞州布衣方甲,見過戚大將軍!”行過大禮,緩緩揚起姣美的麵龐,迎上戚瀟天精光怒迸的雙眸。
“不過是狷狂儒生,故作狂放之語,以惹人諦視罷了,將他轟走便是!”
“是!”
“錚!”匕首與暗器訂交,頓時火花四濺,層層內勁,如蕩起的層層波紋,自短劍衝上手心,被震得虎口發麻,匕首噹啷落地。
旦日淩晨,戚瀟天倉促穿衣起床。
“哦?”戚瀟天皺了下眉,“呈上來!”
“你負了我,便是熱誠了我們統統的乃蠻人,乃蠻人就是流儘最後一滴血,也要向你報仇!”
“依先生見,我當如何?”
她將匕首對著元貞的心口,“要麼你娶我,要麼我殺了你,然後他殺殉葬!”
父皇元烈能夠擺佈朝堂、安排天下,全賴由此麟羽,他能派出羽鱗衛中的大將向宗庇護他,可見千裡以外的父皇,對他還是很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