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瀟天麵沉如水,正要發作,忽聽耳邊元貞脆聲怒喝,“放肆小賊,欺我大魏無人嗎?”

眾賓順次落座, 烏有道兩杯黃湯下肚,又起了挑釁之心,說道:“方纔端王殿下所講,二蟻相爭的故事,甚是風趣,烏某也道聽途說了一件妙聞。“

隻見玉石鋪就的小道上,兩人並肩而來。一人身披獸衣,未脫原始之氣,膀大腰圓,邊幅凶暴。

殷秋磊、戚瀟天卻都心起波瀾,這位前太子才情極其敏捷,固然都是歪才,但那裡是傳說中的草包?

“蕭都尉請說,”元貞笑眯眯的,全恐懼縮之意。

經那兩個不速之客一鬨,眾賓再無飲晏之心,酒宴就此散去。

返來路上,楚寰汐顯得苦衷重重,悄悄的坐在馬車中一語不發。

殷秋磊恐怕再鬨出甚麼不鎮靜,當即號召世人進府。

在坐來賓,儘都驚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元貞。

元貞樂了,這不是明朝時,黃子澄用以諷刺大學士解縉的名對嗎?

“我辜宏譽無國無家,隻效力於能讓我臣服之人。汗王招攬天下奇士,值得辜某儘忠!”扭頭望著戚瀟天,說道:“汗王命我轉告將軍,前次將軍進兵漠北,使我汗聲望大震。若將軍敢率逆鱗衛出峽穀關,我汗王更能名震寰宇!”

元貞斜瞥了他一眼,“龜有雌雄總姓烏!”

對漠北之戰,元貞也有耳聞。當即抬目望去,他倒想看看,能夠將大魏戰神逼向絕境的蠻方人,都是甚麼模樣。

“蠻方可汗特使火羅歸仁,求見戚瀟天大將軍!”

楚寰汐悄悄點頭,“王爺今晚就不該逞一時之快!”

火羅歸仁全無羞惱之色,“你們漢人自稱禮節之邦,便是以此待客的嗎?”

楚寰汐卻在心中感喟,心說她這位夫君,固然脾氣暖和了很多,但狂悖之氣一如以往。

元貞並不起火,淺笑道:“中間明顯是中原人,為何效力蠻方?”

“我奉大汗之命,往峽穀關給你送禮,不想將軍卻來到這狗屁塞州赴宴,害得我火羅歸仁多跑了幾百裡。”

元貞握著她的手,笑道:“夫人似有苦衷?”

蠻方是比來數年中,新近崛起的草原權勢,更是戚瀟天平生夙敵,戚瀟天交戰平生,獨一敗績,就是不久前敗給蠻方的漠北大戰。

元貞微微一笑,道:“小王這裡也有一件妙聞。我府上有一個仆人,前天,他家中的豬棚裡,生了一隻狗,這可真是風趣,‘有道’是豬,卻生了一張狗臉,‘有道’是狗,卻生於豬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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