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想要監禁端王,以粉碎兩朝合議,實在是下下之策,”花百齡猛咳一陣,說道:“無端軟禁當朝親王,朝廷那邊,將軍作何解釋?端王身負兩國邦交之責,卻被將軍截留,不啻於給蠻方以話柄,屆時蠻方必定介麵將軍粉碎合議,出兵峽穀關,到時不但峽穀關兩麵受敵,將軍亦將世人鄙棄。”
王霆嶽望著他身後四人,說道:“蠻方夙來剽悍絕勇,隻怕並非至心乞降,那夜我二人合力活捉了蠻方的都靈公主,蠻方汗已經挾恨在心,難保不會藉機抨擊,王爺籌辦將如何應對?”
戚瀟天一行人,往北行了一日,蒼茫大漠,更加蕭瑟。元貞極目而望,湛藍晴空下,大漠黃沙,廣漠無邊,廣寬無垠。麵對著瀚海戈壁,元貞忽生滄海一粟之感,心中在想:“戚瀟天自誇‘天道在我’,但是在浩大六合麵前,一不過廣袤戈壁中的一粒微塵!”
世人晝行夜伏,連行數日,已然深 入荒涼,火食更加希少,幾近見不到城鎮、村莊。幸虧此次殷秋磊配給他的幾名侍從,均熟知大漠風景,倒也不知迷路。大漠中氣候奇特,一日數變,午間盛暑難當,夜裡北風殘虐,乃至異化著雪花冰雹,令人苦不堪言。幸虧元貞早有籌辦,纔不至挨冷受凍。
塔克人將元貞報給蠻方帶兵官長,那官長聽聞元貞一行乃大魏皇子、使節,不敢怠慢,急差千餘精騎銳卒,領著元貞一行人向東而行。
“大汗有令,”辜宏譽冷冷的道:“端王殿下為兩國睦鄰友愛而來,任何人不得刁難!”
元貞嘻嘻一笑,“當初承蒙王子成全,小王才氣兵不血刃,解了峽穀兵禍,也製止兩方將士血戰連場、死傷枕籍!”
“你覺得本將軍想不到這一層?”戚瀟天冷冷道:“本王更深層次的企圖,實在你這優伶營伎能夠想明?”凜然道:“在峽穀關,非論出於多麼目標,冇有人能夠替本將軍做決定!”森然道:“來人,將這賤人吊在應門以外示眾!”
花百齡粲然一笑,“將軍與其揹負罵名,不如將開釁之責,推給端王。端王年青氣盛,和蠻方汗素有舊怨,必定惹怒蠻方汗,屆時蠻方雄師必定南下,將軍仍有打劫武勳的機遇。”
忽的,腳下空中狠惡顫抖起來,火線一彪人馬,身下坐騎,收回哼哧喊叫,高亢非常。約莫百餘人,緩緩駛來。元貞等人快馬迎上,隻見對方身著銀甲,手持彎刀長槍,體形魁偉,高大非常,所乘坐騎更是奇形怪狀,恰是被稱之為“戈壁之舟”的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