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元貞恍然道:“先生於世道民氣看的如此通透,方甲好生敬佩。”
“薛穀主,你若害了我們掌旗使性命,馬王幫三十萬幫眾,毫不會輕饒與你!”
“可據薛某所知,當年兩位殺良冒功事泄,穀參將便鼓搗顧順延攬下統統罪名。隻因你穀家在應州權勢龐大,若你二人同時問罪,便無報酬你二人討情。而如果顧順延認罪,你穀天仲自有體例為他擺脫。顧順延是以稀裡胡塗丟掉了性命,而中間卻撿回了一條命。”
穀天仲無可何如,隻好悻悻回身。剛走了幾步,忽的心想:“此事若鼓吹出去,穀姓一族,還如安在應州安身?”快速抽刀在手,四下刀光閃動,長刀如白虹天落,驀地斬到。
“唔,”半晌後,男人吐出一大口淤血,緩緩展開沉重的眼皮,“多謝穀主……”
薛慕白淡然一笑,說道:“‘毒王聖手’瞿天,瞿老爺子之名,薛某豈能不知?”
“方甲?”薛慕白嘴角斜撇,麵露諷刺之色,“真人麵前,何必裝假?”
“薛某曾傳聞過一件秘聞,不知是真是假,需向穀參將求證!”薛慕白悄悄一笑,說道:“傳聞幾年前,穀參將和老友顧順延,受命出征林胡,卻損兵折將,大敗而回,為了裝點敗績,兩位殺良冒功,屠滅了應州城外多個村鎮……”
瞿天老臉陰沉,固然心有不甘, 卻也無可何如,顫巍巍回身而去。
薛慕白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各處經脈將斷未斷、似續不續,乃至氣血難通、藥石難行。這清楚是被司馬倫‘滄華虛勁’所傷。也正因你各處經脈似斷又續,精氣不暢,我隻好下狠手,將你經脈打斷,再以‘飛針刺穴’之法,將你斷了的經脈臨時連起,纔好用藥。”
“本來如此,”關散對他佩服之極,“穀主拯救之恩,馬王幫高低,無不銘記於心!”
瞿天麵露嫌惡之色,一掌將那華服男人拍飛。但是幾在同時,男人袖筒底下,銀光寒閃,銀針急如星隕,在華服男人被擊飛的同時,飛針穿透了瞿天喉嚨。
薛慕白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是我殺了他?不!是他咎由自取。”
他合上醫書,淡然說道:“穀天仲自知天藏穀容不得瞿天這類用毒妙手,不吝以本身為餌,固然撤除了瞿天,卻也身中瞿天的寒毒。他為我天藏穀撤除一大禍害,薛某天然不能坐視不管,我給他服下的‘九陽活血丸’,固然不能斷根他體內寒毒,但若這小子老誠懇實,不生歹念,還能保數年無恙。可惜這小子不知死活,想殺我滅口,成果強催內勁,導致‘九陽活血丸’藥性發作。哼,憑這小子微末道行,如何抵得住那麼激烈的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