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親衛拜彆之際,閻象站在長街上歎了口氣,“此乃,攻心之計也。”
閻象攤開紙條,雙眉微皺,“告淮南之民,今江東四郡,井田之法,百姓可得數倍於此前之田畝,稅收保持三十稅一,家中卻不足糧。以軍功誇獎田畝、賦稅,尋陽、皖縣、居巢歸降之兵卒,已有兵三千人,分得城外荒天,士族私田……”
劉勳腳下一顫,目光看向閻象,“現在城中征集各縣民夫足有萬餘,如果算上民夫,吾軍糧草,怕是難以供應三月之需。”
同一時候,在城牆馬道處批示作戰的劉偕麵色也非常丟臉。
“四萬石。”
“甚麼?”劉勳猛地站起家來,滿臉驚怒,“吾二弟劉偕安在?”
“更何況,此前便已是收買城中百姓賦稅,因戰亂從皖縣、居巢流亡舒縣災黎亦不在少數,吾等可要顧及城中災黎糧食?”劉勳雙眉緊皺,按他的預估,徐州之戰,短時候以內,很難結束。城中糧草如果不能供應半年之久,此戰,會墮入困局。
“主簿為何去而複返?”劉勳已脫下外袍,聽到主子傳報,閻象前來,方纔來到外堂訪問他。
天氣一早,閻象便倉猝地趕往虎帳,從兩處大營各自遴選了兩百人,前去糧倉,在他看來,隻要讓這些軍中老卒親眼目睹糧草充分,必可將其間動靜傳回所部軍中,昨夜營嘯之事,斷不會再生。
合法他帶著人前去靠近縣衙的糧倉,城外,已經響起了麋集的戰鼓聲。
“將軍且看。”閻象遞上手中手劄,“此乃城中敵軍細作送達於吾府中,吾尚未拆封。”
閻象拱手一輯,“有二將軍率軍鎮守,糧倉無憂矣。”
城外,徐庶看著城內的大火,一手撫須,“定公將軍。”
“莫非是石彈摸索進犯,打偏了?”他忍不住迷惑道。
城外的徐庶,遠比他設想中的更加難纏,居巢城中,另有劉曄,此民氣機周到,智計百出,他原覺得,有此人幫手,袁胤、黃猗雖不能突圍,但也能靠著城堅糧足,死守半月,卻不想,這纔不夠數日,便兵敗身故。
他越看越心驚,這文中無一句話規勸城中兵將歸降,但卻用賦稅、田畝來勾引城中兵將。
劉勳本地看向門外,“傳令下去,命子岱遣一營兵馬,看管糧倉重地,不得有失。”
“恰是。”騎卒戰馬不斷,卻也認出他身份,大聲迴應道。
“轟……”也就在這時,堂外,俄然傳來一聲巨響,隨即響起的,另有一陣麋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