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秘痛苦地閉上雙眼，“可。”
“吾且問汝，汝但是劍師王越弟子？”
“現在涼王三麵為敵，他所仰仗之多數督魯肅，現在已被劉備堵在上黨，河內失守，張繡戰死，他的側翼還要直麵曹操麾下張郃所部精騎，大廈將傾，涼王相，吾此前稱汝為丞相，是吾史阿對汝佩服幾分，關中之地，內政之才，以汝、蘇則為首，汝有輔國之才。汝泰山羊氏亦無退路，汝此番若願助吾東吳，今後汝泰山羊氏還是顯赫一方的士族，如若不然，待吾東吳雄師橫掃天下之際，天下之大，可另有汝泰山羊氏完卵尚存？”
“被囚禁了。”這幾個字閃現在羊秘的心頭，他滿臉烏青，“吾堂堂涼王相，在這關中封國當中，便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莫非還出不得本身的府邸？”
“能為伯父報仇雪恥者，唯吳王劉奇爾，他願娶雲騄為妻，卻在襲殺孫權以後。”
馬岱微微點頭，“長安之變無關吾等，吾等隻需率兵撤離陳倉，前去潼關便可。”
“將軍，吾等當真要歸降東吳？”站在馬岱身側的馬氏舊將滿臉痛苦道。
“此言何解？吾不過是讓汝往潼關送一封手劄爾，隻要涼王回返城內，與馬雲騄結婚，汝便可再立一件大功。”
羊秘嘲笑一聲，“那馬騰也敢稱忠良乎？”
“王越劍師奉養天子，汝這徒兒常日裡亦掌管許昌街頭巷市的地痞惡棍，奉天子乃是尊漢，汝現在為東吳行事，莫不是有違師命。”
“可少將軍處……”馬氏一眾故舊躊躇的底子，到底是現在身在上黨的馬超。
羊秘長歎了一聲，“如果吾不該允，汝隻怕會命人仿吾筆跡，向潼關求援罷。”
“汝吳衛既無縫不入，那便往上黨，救出吾二弟羊衜，於潼關，救出吾三弟羊耽。”
“此人殘害吾大漢忠良，為何不殺？”
“劉備已率軍北上，馳援上黨之戰，現在駐守洛陽的劉封並非命令打擊弘農、河東二郡，涼王回返長安，潼關也不會失守。”
“為何殺之？”羊秘滿臉漲紅，臉上閃現幾分怒意。
“乃是躲藏在陳留當中的北魏刺客。”
“潼關現在正有韓當之子韓綜鎮守，吾等如何從他手中接過鎮守之權？”
“吾二兄馬休原為東吳所擒，被封為張掖太守，後吳王劉奇成心交好吾關中馬氏而放歸，現在關外以張掖都尉龐柔將軍單槍匹馬來勸降，關內又以阿妹前來勸說，汝如果吾，當若那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