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但是那北海城下獨鬥河北大將文醜百八十合而不敗,統帥馬隊大破河北精騎的張遼?”
“貴使,貴使。”蘇仆延趕緊追出帳外,卻見蹋頓冷喝一聲,轉頭看向帳內一側,“幼安先生,能夠出來了罷。”
“自是烏桓三部仍得本來舊址駐地,彆的交戰中緝獲的賦稅都歸大王統統,彆的,魏王願上表天子,封大王為鎮北將軍,如此,當可鎮守右北平之地。”
難樓、蘇仆延攙扶樓班為單於,而他蹋頓仍然為烏桓王。
使臣麵色陰晴不定,“大王請三思而後行,魏王此番舉三州之兵北上,陣容浩大,汝若冥頑不靈,怕是到時悔怨莫及。”
“幼安先生,方纔汝言,隻要吾投奔吳王,便可獲得烏桓侯的封賞,便可將族人全數遷入右北平、遼西等地安設,以江東治下之法屯田、牛耕水車,讓族人都能豐衣足食?”
此前蹋頓問他“來自那邊?”他答道:“北海朱虛,現居遼東。”
蹋頓看著曹操的使臣嘲笑一聲,“那吾且問汝,為何汝隨單於使者繞行北地草原而來,為何不走關內?”
蹋頓麵色微變,但很快便規複如常,“不知是哪一名司馬督戰?”
光是中郎將之上的勇將便有七八人之多,更何況另有張遼這等鎮守一州的大將趕來,十萬雄師,他念及關中之戰,諸葛亮不過五六萬人便擊敗了十餘萬關中雄師,要曉得,馬騰韓遂可號稱此中足有十萬西涼鐵騎。
“現在袁氏父子尚在遼東太守公孫度之手,此處有他二人的親筆手劄,乃是要求大王出兵奪回右北平之地。”
“現在單於已落入曹操之手,東麵又有公孫度之子公孫康統軍兩萬虎視眈眈,吾白狼石城如有異動,怕是他們瞬息間便會出兵。”
蹋頓墮入了躊躇,這故鄉夥看起來人畜有害,實際上是公開裡在警告他,不過他在遼東經略多年,天然也不是睜眼瞎,現在那土垠城外幾座大營上飄蕩的旗號他也派標兵扮作漢人去點了點。
“吾知爾等之意,單於但是要吾率軍自白狼石城攻打土垠,逼迫東吳與吾軍決一死戰?可那東吳便是曹操、袁紹都不是其敵手,吳王劉奇更是號稱坐擁半壁江山,麾下披甲之士數十萬之眾,吾焉能激憤其人?”
“非也,吳王之意,可將遼西上穀、漁陽兩部烏桓遷徙至右北平外的草原,汝烏桓三部合一,願移居吾大漢百姓生養的郡縣,便入內安設,若不肯,便持續在草原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