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嗒”,城下,李豐一手拉著韁繩,座下戰馬在原地擺佈扭動,他持矛指著城頭,“戰又不戰,降又不降,爾等莫不是要當縮頭烏龜?”
“某乃吳郡太守劉奇帳下先登校尉吳憲,特來馳援鄱陽。”高山俄然響起一聲大喝,旋即,城牆上的浩繁兵姑息看到袁軍開端結陣,主動將盾牌兵調往側翼。
“善。”
“今朱太守已向揚州刺史大人求援,救兵已在途中,吾等隻需守城數日,必然能夠比及救兵到達。”
“數日前。”
“該死。”他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和一眾馬隊廝殺的後隊,“全軍後撤,馬上回營。”
“營前叫陣。”
“駕”未幾時,城門大開,這員小將策馬出陣,但持刀上前,不過數合,便被李豐斬於馬下。
“對,決一死戰,絕對不能讓敵軍如此猖獗。”
“哼,劉繇老兒的援兵到得還真是及時。”李豐嘲笑一聲,“傳令,全軍反擊,戔戔千餘駑馬馬隊,馱運貨色尚可,竟敢妄圖馬隊衝陣,找死。”
“喝”數百刀盾兵舉著盾牌邁步朝前推動,他們緩緩挪動到了高山上,在其身後,數千長槍兵共同著弓箭手構成了第二道防地。
“全軍聽令,反擊。”跟著劉奇一聲令下,上萬兵卒同時從兩個方向殺出,一擁而上,那地動山搖之勢,直接囊括了全部袁軍大營。
但剛纔的一波箭雨,也是給對方的步軍軍陣形成了很大的殺傷,他們在勒馬轉頭的頃刻,都是拋射脫手,角度和力道剛好讓箭矢超出對方的盾牆上空,射到前麵的長槍兵。
便是那同為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也不及這位本家氣力薄弱。
“縣令大人,不若讓我等率軍反擊,在城外和敵軍決一死戰吧。”
“鄱陽縣令何人?吾乃左將軍帳下討逆將軍李豐,今已率雄師數萬到此,還不速速翻開城門受降,如果晚了,休怪本將軍命令攻城。”
待到李豐氣鼓鼓地率軍回營,盤點死傷,竟然在方纔的歸程中,折損了數百兵將,這幾近將他氣得三屍神跳。
“迂迴”衝鋒在最前端的曲阿俄然猛地高舉手中長槍,千餘騎紛繁勒馬轉頭,同一時候,雙馬死死夾住馬腹,張弓搭箭,朝著不遠處的袁軍軍陣,射出了一箭。
“末將在。”曲阿早已躍躍欲試多時,聽到號令,當即策馬持兵來到近前。
那嚴虎、陳瑀之流固然不堪,但東萊太史慈的名號他也是聽過。
“這劉奇小兒麾下,竟有過萬雄師?”他滿臉震驚地看著在營前一字排開的雄師,卻見那中軍當中,刀盾兵朝著兩側退開,兩騎一前一後,幾近同時來到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