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修行者?
兩江都護府離這有萬裡之遙,僅憑一頭老驢,不知走到猴年馬月,誰都感覺他在扯謊。
李桃歌指著兩邊陣營,奸刁笑道:“你們……在打鬥?”
坐在驢背的男人臉龐細紋較多,刻印出光陰陳跡,眼神清澈如少年,有種不染世俗的潔白,長髮隨便用麻繩束縛,四肢苗條將近觸及到黃土,身上衣袍固然有多處補丁,但漿洗的較為潔淨。
李桃歌話鋒一轉,麵帶厲色說道:“既然是縣令縣丞,那本官倒要請教一番,剋日來,鎮裡有誰冒犯了國法,視性命如兒戲?”
兩邊部下各自挨近。
“財和命,他都留不住。”
獨眼老二用那隻獨一的右眼幾次打量,輕聲說道:“你從那裡來?”
二人倉猝說著不敢當。
周典慎重說道:“他能連人帶驢轉刹時分開我們視野,想想便可駭,或許是江湖中成名妙手,跑到咱眼皮子底下,或許是奔著你來的,不得不防。”
禿頂老邁麵無神采說道:“三兩銀子,不還價。”
既然這名勳貴後輩能喊得出本身名字,那做過的惡事多數瞞不疇昔,千裡鳳撲通跪倒在地,叩首如搗蒜,“大人,請網開一麵,饒小人道命。”
淺顯百姓見了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恨不得伸出翅膀跑路,此人看似是好脾氣,可流暴露若隱若現的傲氣,像是冇把他們當惡人,更冇把他們當人。
馬匪雙膝倒地,不斷磕著響頭。
李桃歌遣散了世人,上馬喝水潤喉,周典望著四散飛奔的馬匪,迷惑道:“為何要收攏這些烏合之眾?冇有一年半載的苦訓,打起仗來,順風搏鬥百姓,順風潰不成軍,反而會拖後腿。”
騎驢男人蕭灑笑道:“見過一報酬惡,冇見過一鎮為惡,先賢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果然開了眼界。”
一名身穿官袍的俊美少年勒住駿馬,其他四人緊跟著停在他身後。
李桃歌挑眉道:“你也看到了?我覺得我目炫了呢。”
“一。”
真是妙手的話,殺人搶驢,或許會把哥四個都搭出來,禿頂老邁墮入深思,等老二返來再做決計。
騎驢男人莞爾笑道:“我這是驢,不是馬,遠在兩江都護府,冇傳聞過青瓷鎮的端方,包涵。”
“三。”
楚老邁終究跪地,喊道:“草民願參軍西征,可草民之前曾是安西軍一員,在軍中效力過,不知有冇有罪!”
禿頂老邁不自發起家,將身材繃直,吭哧說道:“回,回大人,我們是在商討如何為國著力,如何去征討反賊郭熙,並冇……並冇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