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們的果斷支撐,再加上皇甫冉的冷僻、“遲日未能銷野雪”的冷門,《送錢唐路少府赴製舉》的不知所謂,都給了樊南平無窮的信心。他豪氣衝六合說道:“人生幾時,但當稱心耳!這位江同窗,費事你給出剛纔那句甚麼‘遲日未能銷殘雪’的出處或高低句吧,我們早已經口渴難耐了!”
周元通潔淨利落喝完一杯水後,獵奇地問道:“江老弟,你對《全唐詩》很熟吧?”
歡情薄?不對!
聽到江水源的前半句話,樊南平臉上敏捷堆滿了欣喜。誰知再聽到後半句,本來的欣喜當即變成了驚詫。殘存的欣喜與湧上的驚詫,構成了一張出色的二皮臉。
施軒對蕭雨晴氣憤的眼神底子熟視無睹,就算他真的瞥見,也隻覺得妹子在拋媚眼:“如何樣,一杯水夠解渴了嗎?要不要再來點?胃口冇那麼大的話,我看你們還是早點認輸吧!”
……
薄霧濃雲愁永晝?合適倒是合適,可剛纔接“東風拂檻露華濃”時被本身一方用過了!
“歇”字用在詩詞前半部分比較少見,起碼中小學講義上的古詩詞裡冇有。不過樊南平既然敢提出來,想來他們之前玩遊戲時為了應對這類環境,已經特地找好了答案,現在拋出來就是要好好難為一下淮安府中隊。江水源眨眨眼睛:“我接‘歇定唯謀洛下流’,出自唐朝白居易《贈晦叔憶夢得》!”
“啊?!”淮安府中隊統統人先是一愣,然後都按捺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紅樓夢》回目甚麼時候成了詩詞?就算病急亂投醫,也不是這麼個投法!”
“是‘遲日未能銷野雪’!”江水源改正道,“此詩出自《全唐詩》卷二百四十九,全詩為‘公車待詔赴長安,客裡新正阻舊歡。遲日未能銷野雪,晴花偏自犯江寒。東溟門路通秦塞,北闕威儀識漢官。共許郤詵工射策,恩榮請向一枝看’,並非江某歹意假造。”
“來!”明顯本身人多,玩得更熟,端方也更寬鬆,成果彆人動都冇動,本身硬生生被人灌了兩杯水,樊南平感覺實在抹不上麵子,再如何著,也得逼阿誰傢夥破了他本身定的阿誰見鬼的端方纔行。他咬咬牙說道:“唐杜甫《月夜》的‘何時倚虛幌’,尾字為‘幌’,你們接吧!”
周元通懶得理睬施軒的跳梁,端著水杯反問江水源道:“江老弟,如果讓你接的話,你會如何接?”
“兄弟,我挺你!”管德、夏侯安也伸手在樊南平的肩膀上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