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江水源的豬隊友們頓時就拎著板凳摸出瓜子擺好圍觀陣型,個個都是一副“送命你去,喝涼水我來”的神情,還好整以暇地調侃道:“江學弟,點到為止,彆下狠手啊,玩死就冇意義了!”
“嘖嘖,‘舞低楊柳樓心月,歌儘桃花扇底風’,江老弟如此蕭灑俊賞、詩酒風雅,再加上紅袖添香,的確有如神仙中人啊!那我們接唐杜甫的《春夜喜雨》,‘隨風潛入夜’,尾字為‘夜’!”
早就等著灌淮海中學幾小我喝水的施軒頓時竄了出來:“等一下!這位同窗,如果我冇瞭解錯的話,你這應當算是在質疑我們答覆實在性了吧?”
“‘歌儘桃花扇底風’,北宋晏幾道《鷓鴣天-彩袖殷勤捧玉鐘》。尾字為‘風’,周兄請!”
在江水源看來,眼下不管詩詞接龍還是口舌之爭都是虛的,勝不成喜,敗不成悲,無關大局。真正的勝負,終究要在辯論場上見真章。但是施軒這一聲“社長”卻逼得本身不得不出頭:作為一社之長,總不能任由本身社員被人欺負吧?民氣散了,步隊還如何帶?何況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門來,本身也冇有不接招的事理。當下江水源歎了口氣,從書籍上抬開端,客氣地問道:“周兄,既然大師那麼想玩,那我們就玩玩?”
陳荻卻道:“本來浦瀟湘的名字出自這裡!”
“玩玩就玩玩吧!”周元通感覺早些探探江水源的底兒也好,免得將來賽場上會麵時兩眼一爭光,“不過周某癡長幾歲,就請江老弟先開首吧!”
“‘積雨空林炊火遲’,出自唐王維《積雨輞川莊作》。”
……
“你!”施軒差點被氣得吐血,可又說不出硬話。要論東拉西扯滾滾不斷,他是妙手;但要玩詩詞接龍,用樊南平的話說,誰把誰玩殘還不曉得呢!躊躇再三,他隻能一臉哀怨地看著江水源:“社長,您看?”
“就是!遠來為客,好歹也得給人家留口氣吧?”
“那就來啊!誰不來誰是小!”
淮海中學辯論隊的五小我頓時滿頭黑線,同時也從敵手強大的自傲裡感遭到龐大的壓力。略略商討以後,周元通搓動手說道:“我們還是由淺入深吧!先來最簡樸的、老練園就學過的唐駱賓王《鵝》,‘曲項向天歌’。‘歌’字,江老弟請!”
施軒在邊上嗷嗷叫道:“社長,你何必主動奉告他們?今後你要專挑那些冷僻冷門的詩句,就讓他們生疑!就讓他們發問!就讓他們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