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搖點頭:“樊兄剛纔所背誦的那首七絕中有六七處平仄分歧律,趙嘏作為晚唐聞名墨客,曾登會昌二年進士第,你感覺他會犯這麼初級的弊端麼?就算他會犯這類初級弊端,先人編選詩集的時候也不會把這首詩放出去的。樊兄,你看的那套《全唐詩》該不會是盜版吧?”
……
“就是、就是,連一杯水都輸不起,還是不是男人?”
“容我想想,”樊南平苦思冥想半晌,緩緩說道:“這首《江南初春》全詩為‘江南山川似畫屏,吳水更比吳山青。倚樓人歌春好處,酒幌斜倚碧雲亭’,出自《全唐詩》,至於詳細是哪一卷,我就記不太清楚了,畢竟我冇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知江老弟另有甚麼疑問?”
江水源輕笑道:“隻要樊兄能幫我解惑,兩杯水天然不成題目!”
樊南平目光躲躲閃閃,嘴上卻非常刁悍:“問我乾甚麼?所謂願賭伏輸,從速把你們的第二杯水喝掉,我們再見商比賽要不要持續!”
“瞧他那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模樣,誰曉得是不是男人?”
陳荻、傅壽璋等人不曉得江水源為何俄然宣佈比賽結束,都有些驚奇不定。淮海中學的人則頓時鼓譟起來:“剛纔不是說兩杯水的麼?如何喝了一杯就不喝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張膽地背信棄諾、食言而肥,算甚麼男人漢大丈夫?”
江水源眉梢一挑:“請見教!”
江水源見兩邊展開地區進犯,見機地拿起《複闡發:可視化體例》躲到了一遍,內心碎碎唸叨:你們就縱情撕咬吧,權當是換了種體例複習汗青文明知識。我這半個淮安府、半個臨江府人還是乖乖躲到一遍看書,免得蒙受池魚之殃!
“不!我曉得!”樊南平語出驚人。
施軒撇撇嘴:“是,徐州人是頂天登時,甚麼時候腰桿都是直的,頂多就是劉邦打敗仗逃竄的時候把兒子閨女用力往車下踹、為了逃出城能夠穿上女人衣服、看到老爹被人逮起來還厚著臉要求分一杯羹罷了。如許頂天登時的大丈夫,我聽著也是醉了!”
施軒聞言不由捧腹大笑:“唬你們?我們社長就算《十三經》、《二十四史》看過一遍都能倒背如流,何況是戔戔的《全唐詩》?竟然跟我們玩詩詞接龍,誰給你們的膽量!更搞笑的是,竟然還敢在我們社長麵前造《全唐詩》的假,莫非你們真不曉得‘死’字如何寫?最最搞笑的是,我們社長本來已經籌算放你們一馬,你們竟然還不知死活,非要膠葛那一杯水的事兒!現在好了,四杯水你們漸漸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