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那多煤做甚麼？”
“我怕冷，我不省。”
劉愛國百看不厭的盯著林晚照在燈光下數錢捆錢記賬的模樣，內心升起非常的滿足。
五糧液他也擱好了，這死老婆子，更加大手大腳。算了，酒等兒子們返來一起喝。
到下午五點鐘，林晚照把水燒上，棉襖頭巾圍脖兒全幅武裝好，從大衣櫃上層擱錢的曲奇鐵盒裡拿出個硬皮本子，把本子擱包裡，林晚照挎著包就出門收房租去了。
“那不是您跟我二舅圖便宜麼。妗子，我得先說啊，好媒寶貴。”
林晚照特地說，“給我拉最好的，彆弄往年那些個煤熏火燎，能嗆死人。”
“忘倒水了，給我倒杯水。”
“胡說，哪兒有不吃剩菜的。今後彆倒，我吃。”
待醬汁煮開，林晚照下入雞塊，蓋子一蓋，順蓋沿兒再淋一圈淨水，嚴實保溫。
電話那頭兒傳來大偉的笑聲，“成，明兒一早我就給您送最好的去。”
“隻要煤好，不嫌貴。嗆出個好歹來看病不得費錢，我隻當省藥錢了。”
林晚照早上都吃的少，兩個小籠包、半根油條、一碗豆腐腦就充足了。望著老頭子埋頭用飯的模樣，林晚照眼中暴露笑意，苦了一輩子，老東西也該享用享用了。
“我還覺得給我們免了哪。”
之前過年都要提早屯下很多雞魚肘肉，現在不消，現在甚麼都便利，時買時鮮。林晚照踱著步子出來，也不買彆的，她也不懂太初級的吃食，就平常菜唄。新奇的紫茄子，翠綠的小黃瓜、頂花的嫩絲瓜，各要了一斤。另有笨雞蛋要了兩盤，這類雞蛋要貴些，之前捨不得吃，現在林晚照都想明白了，也就捨得了。
伉儷倆那樣儉仆，自家燒煤都省著細著，鍋爐房這裡的煤向來不短。她會收租戶取暖費，但煤火也給的足，一早一晚夜裡都是暖哄哄的。
她又去超市給本身和老頭子一人買十雙棉線織的厚襪子，最後在五糧液和紅星二鍋頭之間躊躇半晌，一狠心，拎著兩瓶五糧液回了家。劉愛國不在家，林晚照找削髮裡電話簿給小姑子家的大偉打電話，這個侄子夏季做煤炭買賣，四裡八鄉燒暖氣的煤都是找他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