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收糧事件的確順暢的不成思議,看著白花花的稻米,差役們禁不住喜笑容開,直誇東鄉薛家是可貴的積善人家。
“這個……蕭知府信嗎?”顧泰遊移道。
“摔死了?”顧謙眉毛一挑,“你肯定?”
“2、二老爺不會真有……什、甚麼冤情吧?”方纔放大話的差役不顧天上的雷雨,顫抖著爬出了帳篷,再不敢擠在內裡了。
山裡氣候多變,一行人解纜時天還微微陰著,比及了山腳下時,雨點就刷刷地落了下來。
顧泰跟著差役們往前走,麵上固然是一副凝重哀慼之色,但是內心卻隱含著一絲竊喜,不管動手的人是誰,汪縣丞的死對老爺都是一種擺脫。
“汪老爺但是朝廷命官,他出了事,大師都脫不了乾係,這個證詞你們都要簽書畫押,以備後查。”
“要不然如何說?現在必須把性子釘死,”顧謙微垂眼瞼,隱晦地往東鄉的方向望了一眼,低聲道,“蕭知府信不信並不要緊,要緊的是讓薛家感遭到我們的美意。”
“二老爺不是去北鄉收糧了嗎?他如何跑到廢銀窯裡去了?”顧泰心知汪縣丞去北鄉是為了查詢炸燬銀窯的線索,但是他卻涓滴不能透暴露來,而是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樣,詰問道,“我傳聞廢銀窯自被段廣榮炸燬後那北鄉的銀山上就冇了人跡,汪縣丞是如何跑到山上去的?又是如何掉出來的?”
“小的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差役抹了把汗,解釋道,“小的們本是跟著二老爺在北鄉收糧的,昨日氣候好,二老爺就和柳三說去山上逛逛,冇成想這一逛就是大半天,待到早晨還不見迴轉,小的們心知不妙,就帶人拿了火把上山去找,成果找了半夜都冇找到,您也曉得,半夜裡山上酷寒,又有野獸出冇,小的們冇法,隻得停止了搜刮,待到天明再持續尋人,冇想到……”差役們歎了口氣,悶聲道,“冇想到卻在一個被重新掘開的窯井底下找到了人。”
“告訴下去,本年納糧之數對比客歲高出兩成,既然官差們聚齊了,明日就大張旗鼓的辦,不要遲延。”
“即便是,也要給他這個麵子。”薛四老爺笑道,“之前大哥和蕭玉卿是一條線上的,我們家天然要對他不假以色彩,可惜姓蕭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在嚴閣老麵前給大哥上眼藥,還要和李家老爺爭那都轉運鹽史的官職,一旦蕭玉卿如願,我們家的財路就斷了七成,如此勁敵,我薛家怎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