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鄉收糧任務並未幾,可撈的油水有限,特彆顧謙整天在收糧的場子上盯著,他們也不敢做手腳,如果與縣太爺混熟了,還能同流合汙一下,但是自從顧謙到任後,清江的費事是一場接一場,底下人還真冇有和縣太爺深切交換的機遇。
“大老爺,小的們馬上解纜,毫不敢遲誤衙門的大事!”
“你能肯定他是汪俊的人?”四老爺的眉頭皺了起來。
“東鄉薛家的二老爺與蕭知府同是嚴黨中人,兩家的乾係一貫親厚,不過我剋日獲得了一個動靜,蕭知府與薛二老爺同時盯上了一個位置。”
主仆兩個閒適了,跟來的差役們卻苦了臉,收糧但是一年中的大事,直接乾係著他們小金庫的進項,現在裡正越俎代庖收了糧,他們下鄉的好處可就全冇了。
“汪俊去北鄉不為彆的,必定是為了當日的炸窯案,不過隻要千日做賊冇有千日防賊的事理,與其擔憂他查出甚麼,不如完整斷了他的後路。”
“都走了?”顧謙正在後院用膳,聽著小九的彙報,嘴角悄悄勾了起來。
“有文瑞在呢,不必擔憂。”
聽瞭如許的回報,薛四老爺的拳頭狠狠地捏了起來,“姓汪的,的確是欺人太過!”
“這幾天辛苦大師了。”顧謙站在衙門裡的高台上,笑著對隨他返回的差役們說道,“西鄉費事,這一起你們也冇少享福,老爺我呢,也不想落個刻薄部屬的名聲,以是還得給你們指一條捷徑。”
“左臉讓人扇了一巴掌不算,莫非你還讓老爺我再奉上右臉給人家打?”顧謙冇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道,“籌辦籌辦,明日跟老爺我一起去西鄉收糧。”
“那東鄉如何辦?”
“幾近要占有了五成之數啊!”有老成點的差役驚呼道。
送走了汪縣丞和馬主簿,段文瑞當即迴轉,“大人,那兩小我都上路了。”
看到顧謙胸有成竹的模樣,段文瑞的內心閃過一絲鎮靜,他微微靠近了些,恭謹道,“但憑大人叮嚀。”
“那蕭知府能樂意?”聽了顧謙的話,段文瑞反應過來了。
“都是誰的人?”
“大人,那長季子都被您嚇破膽了。”顧小九給顧謙奉上一碗茶水,笑嘻嘻道。
顧謙一臉義正言辭,就是不肯走。
段文瑞一怔,訕訕道,“大人自有大人的事理,隻是卑職參不透罷了。”
當下,差役們跑到院子裡,拿了大碗盛了大鍋菜狼吞虎嚥起來,等他們吃飽喝足,不消顧謙催,就踩下落日的腳步,連夜出城奔東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