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靈寶定然是師尊所贈,這清寧老道,端的是大手筆。
“給我滾回洞府,去煉心崖下閉關,冇有半年,莫要出來丟人現眼。”
怒意威脅落空,恍若老拳打在棉花堆上,非常憋悶。
難不成,這上手位置,竟是給老槐頭留的。
老槐頭髮話,清寧老道哪敢不從,一抹臉,洗去滿麵鮮血暴露副累累疤痕的爛臉,趕快向焱芸真人弓腰道歉。
若要獲得那巨花的蓮子絕非易事,這清寧老賊心揣虎蛇,張口便要五枚蓮子,甚是胃口大的很。
老槐頭麵露不悅,冷哼了聲。
老槐頭袍袖一捲,靈風泛動,裹挾著少年坐於左部下端的椅子上。而他本身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如個猴兒似的三蹦兩跳坐上了屏風前左端的位置。
老槐頭冇好氣的一聲嗬叱,清寧老道隻得灰溜溜地坐在了丁小磊的劈麵下首處。
丁小磊眼眸流蘇,心有疑竇。
“冇定見?”老槐頭冷哼了聲,再次浮起玩世不恭的笑意“冇定見便給焱芸那妮子道個歉,從速滾去找位置坐了。”
“大,大師兄。”
“滾。”
“滾。”
“也罷,若能取來佛蕊鬼蓮的蓮子,於我廟門來講,卻也是大功一件。”清寧真人老神在在,一副至公忘我的磊落模樣“如果可上交五枚蓮子,或許峰主便會準予他將功補過。”
這煉氣境與築基境之不同,果然是有若雲泥。
麵對清寧老道的報歉,焱芸真人冰臉回了個滾字,難堪的他隻得攤著雙手,衝著老槐頭嘲笑。
“小寧子,你何需衝著弟子置氣,”老槐頭五短身材,全部陷在太師椅中,乍然瞧去倒如個脫了水的乾癟肉-球“還愣著?坐呀!”
“怕是戳中你心中痛苦了吧。”清寧老道嘴如利刃,不依不饒“若非如此,你何必這般護著那小崽子,難不成,是你與那散修老賊所生的孝子。”
“這少年丁小磊乃是我小友,是我命焱芸這妮子保他的,你可有定見?”
相由心生,清寧真人數十年清修總歸難擋滾滾烈焰般的妒火,本來白淨乾淨的臉頰,扭曲變形,猙獰可怖。
這歸元七籽實在是貧乏眼力勁,這會近上前去,豈不是自觸黴頭。
一擊之威,如此可駭,瞧得少年心驚肉戰。
那滿麵蜿蜒虯結的疤痕,在擠出的笑容差遣下,固結在了一起,瞧著便令人頭皮發麻。
“小寧子,莫要危言聳聽,不就是傳了幾句笑談,連焱芸這妮子都未大動肝火,你言重了。”
聞聽玉槐真人這般言說,清寧老道如釋重負,從速一抹臉頰,規複了副白淨如雪的臉龐,隨即朝著丁小磊那位置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