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散儘,映入視線的是片光陸古怪的天下。
說來也奇,這丘子軒一改昔日飛揚放肆的脾氣,不聲不響地坐於少年麵前,自顧自地取了杯酒來,儘飲而儘。
丁小磊信步而行,尋處空桌,撣儘塵灰大喇喇地坐了下去,非常隨性。
舉杯欲飲,卻見麵前氛圍顛簸,又是位修士撞將出去。
又飲數口,杯中酒已空了過半,丁小磊以眼角餘光瞟了眼滿麵哀告等候之色的丘子軒,朱唇微啟,語氣淡薄。
“我知你身後有人撐腰,並且乾係匪淺,不然前些日子也不會授你火行道法符籙,驚走了我。”
不管這地界是多麼怪誕,任由你有萬般竄改,我也動靜自如。
“隨便來杯水酒便成。”丁小磊眸子骨碌轉動,心知此地奇特的很,絕非久留之地。
丁小磊暗道糟糕,本來便是遁藏這廝的,冇想到竟在此又遇見他了。
丁小磊心中暗覺好笑,這丘子軒竟然將本身所使出的冥火誤以為是築基修士贈與的符籙,倒也真是難為他了。
難不成,前些日子在本身那團冥火的震懾下,未曾回過魂來。
丁小磊將那堂倌的神情舉止儘數瞧了個逼真,心中不由得悄悄吃驚。
“不知來客,欲飲何酒?”
且不說他底子冇法當眾請出那位“忘大哥友”,便是這不實的傳聞便足以令脾氣爆裂的焱芸真人遷怒本身,冇準大怒之下,一團真火便將本身的骷髏之身燒的本相畢露。
須知,他作為外門雜役,每月宗門所發補助俸祿不過十兩黃金罷了,在這兒隻不過剛好可換一杯最為末等的水酒罷了。
“此次,也的確是那道人有眼無珠,獲咎於你在先。你搬來救兵,懲辦他也在道理當中,可六柄靈寶仙劍被毀,我實難歸去交差。丁師弟,你就當不幸不幸哥哥我,請你那位‘忘大哥友’稍移尊步同往歸元峰,與焱芸師叔討小我情,免我等罪惡。”
“那便是來杯‘十兩金’,對否?”堂倌含笑,隻是眼角偶爾閃現出的幾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