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十八人,也都“湊”出了三到四枚中級靈石,被袁執事遵循殷勤的叮嚀,判了幾十年至一百幾十年的禁足刑期。此中幾個冇啥家底,心中策畫,擺佈隻能湊出三枚中級靈石,起碼要判一百多年,靈石交與不交,滿是要被禁足到身故道消了。
秋香這才破顏而笑。
先看幻陣回放科罪,再“籌議”賠償的體例,補不上的話,就要送到後山禁足。殷主任說了,即便是禁足鎖脈也不能白養著他們,恰好後山開辟,不管餵豬還是墾田都需求大量的人手。今後廟門被禁足的修士就全都送今後山去乾活。
藍雀本身都拿不出這麼多的靈石,而這些人連宗門的正式弟子都不是,僅憑長老門客的身份便能攢下如此豐富的身家,背後裡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
藍雀、石葫蘆兩位女修,實在受不了帳內的氣味和不堪的裸修,全被袁執事請到帳外歇息。秋香固然也是女修,卻咧著大嘴呆在帳中,那些脫了法袍的修士恰好得看,掌管靈田的胡老七不在,她可得先挑些身材精乾的去餵豬。
幾個光溜溜的修士轉頭看看那身材胖大的女修,再也忍耐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名“美意”的刑堂老吏過來,撂下紙筆,低聲安撫他們道:“你們的刑期固然判了,卻不是不能改。如果有家人親朋,無妨給他們捎個信兒去,袁執事說了,隻要湊夠靈石,當場就能放你們下山。”
饒是藍雀奉養老祖,自誇見過些世麵,聽到這個數量,也是衝動得聲音發顫,她定了定神兒,與大師商討道:“青雲被奸人所害,差點丟了性命,若說賠償的話,他纔是最應得的。殷主任高風亮節,我們卻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這麼多靈石吧?不多少脆將青雲也計算出去,大師平分這些賠償可好?”
王家一乾籌辦公了的修士,聽了袁執事宣佈的懲戒法則,當場便嚇尿了幾個。說嚇尿不是誇大,而是真的腳軟腿軟癱軟在地屎尿失禁。這些修士絕大多數都是憑藉王家的客卿門客,卻又在王家冇擔負甚麼要職,說白了倒有一大半是常駐王家打秋風的。
藍雀明天真正見地到了科罰司的手腕,總傳聞科罰司的執事都是扒皮抽筋的妙手,本日所見,哪隻抽筋剝皮那麼簡樸?藍雀感覺用敲骨吸髓來描述那看起來道貌岸然的袁執事還差未幾。
此言一出,刑堂帳內一片哀鴻,有的修士為了減免幾年禁足的時候,連身上的法袍全都脫了,想要抵換靈石金葉。袁執事倒是來者不拒,叮嚀幾個眼力高超的弟子執事,當場就為這些人獻上的法器作價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