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汝陽王妃都和你說了甚麼?”彷彿是推測方纔阿誰答覆會引發薑琳琅的喋喋不休,容玨笑意一晃,轉移了話題。
容積安閒地“恩”了聲,對她這謹小慎微的模樣感到好笑。
“大過年的……你跑去殺甚麼人啊,有冇有措置潔淨現場?驛站冇人看到你吧?要不要製造下不在場證明……”薑琳琅拍了動手心,眉毛高高挑起,開端絮乾脆叨地擔憂起來後續題目了。
“……”
的確是早就該死了,留著不過就是等著給歐陽烈一個警告,給她出口惡氣。
“不錯。”他忍不住再嚐了嚐,點頭,眉眼微展,“你這也算——天賦異稟了。”
薑琳琅冇好氣地將茶壺提起來,放到一旁的窗台上,而後回身重新坐下。
一邊忙拉回正題,“言歸正傳,我的意義是,不如等歐陽烈的人一走,對簿公堂?”
“……”如果不是清楚這廝是土生土長的當代人,薑琳琅就要思疑這句話是不是對付和反諷了。
而後坐定,一隻手手臂橫放在桌上,一隻手放在容玨手背上,帶著幾分遊移地對他道,“容玨……我感覺是時候了,彙集得那些證據,另有顧盛昌密室裡的罪證……加上婉姨供應的……”
“甚麼茶?”
容玨眼眸眨了下,張了張口,下認識想要潑冷水,但看了眼手中的杯子,乳紅色的液體微微泛著熱氣,苦澀清爽的味道,怡民氣脾。
容玨按捺下眼底的陰霾,抬眸,微一挑眉梢,無聲地用扣問的眼神看向薑琳琅。
想起金廣茂臨死前不敢置信,彷彿怒斥他不取信約滅口的行動時,他如何答覆的?
若說這件事當中,誰最無辜,那便是齊睿了。
顧明珠的事他能接管,但皇後呢?
不過看在味道確切很好的份上,他便口下包涵了。
但手卻收回,算是默許了管家婆的行動。
“對!比起暗害,尋仇,我信賴我爹孃另有那些慘死的英烈,更但願能沉冤昭雪——當年他們不是固執粗心失城,而是小人作梗,天災天災所迫。”薑琳琅取出玉牌,摩挲著圓光光滑的玉身,眸子裡閃了閃,“那些人的罪過,該明白於天下。醜惡的嘴臉,也該戳穿!”
“隨你,高興就好。”他回了一句。
“甚麼?金廣茂——”薑琳琅一把捂住嘴,抬高了聲音,“死了?!”
他伸出食指,點在薑琳琅唇上,止住了她的話頭,牽著人往他們的院子走,“想殺,就殺了。”
抬手舉杯,微微飲了一口熱茶,微苦的味道在口中淡去,另有一股……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