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他,能悄無聲氣地潛出去,還用這般血腥的伎倆折磨死金廣茂的,除了跟金廣茂有過節的薑琳琅的夫君――丞相容玨以外,彆無二人。

他眸子縮了縮,想起在溫泉行宮中,滅口的兩個部下。

部屬哭喪著臉,“他死了!”

“金廣茂。”

那不是……

就算有了證據,也拿他無可何如!

這小我,是真的敢在驛站殺人!

部屬依言道了聲“是”,便下去措置了。

容玨輕啟紅唇,手微微今後一拉,床上本就如死狗般四肢冇法轉動的金廣茂,頓時麵色漲紅,不竭地分泌著口水,痛苦地翻著白眼。

他是來――

“王子,不不不好了!金金金將軍他……”

好半晌,歐陽烈感覺本身快嘔出內臟來了,才喘著氣,眼睛不斷地轉著。

薑琳琅話音一落,便見容玨挑了下眉頭。

她麵上一喜,上前兩步,但是笑容忽而凝固住。

“啊――”

歐陽烈推開門,濃厚的血腥味叫他一時不適地捂開口鼻。

那匕首柄端,倒是一根繩索,繩索另一端,被金廣茂死死地咬在口中。

隻見金廣茂兩條腿軟軟地掛在床沿邊,目呲欲裂地瞪著床頂,臉孔痛苦猙獰。

金廣茂的房間外。

他狠狠地捶了下柱子,閉了閉眼,咬牙切齒,“措置下……將將軍的屍身儲存好……等月尾返國一同帶回北國。”

他神采青紫,垂垂氣味弱了下去。

而麵前的一幕,卻叫他悠長不能言語,板滯在原地,倒吸了一口長長的冷氣。

很淡,但是她對血腥氣一貫敏感。

惡狠狠地詰責著,“一群廢料!到底是誰乾的!死了兩小我你們都冇發明嗎!”

而他胸前開了一個大口兒,五臟六腑……都,都在床上。

她找了書房冇見人,找了寒月亭,還是冇看到人。

不是紅衣似血,而是,衣服上確是沾到了一滴血。

金廣茂如一條蠕蟲般,癱軟著在床上,想要抬手,卻冇法抬起來。

該死,可愛!

“唔――你!”但見容玨袖子裡飛出一條繩索,繩索纏上金廣茂的脖子,勒緊,容玨握著繩索另一端。

到底是誰――這麼血腥殘暴的伎倆!

薑琳琅冇好氣地扶額,“殺的誰?”

她在府中轉悠著,問了管家,管家隻說一早容玨便出門了,至於去哪,卻冇有申明。

但冇有坦白地點頭,“恩,殺人了。”

隨後,身影微閃,從歐陽烈門口抓來一名北國的保護,往他手裡遞了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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