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受了剛纔兩擊,隻覺氣血翻湧,靠在牆上手腳都在發顫。

他說著,回身徑直走到牢門處,朝外望瞭望,見巷內無人,部下那些檔頭番役,連同守備的獄卒都已走遠了,便暗自運力,在柱上掰下一塊指肚大小的石子,又假裝走遠,在巷內稍稍兜了個圈子,若無其事的轉回那處縲絏。

說著雙手攏在一起,微微拱了拱,便要回身出門,卻聽那女子俄然又沉聲道:“且慢!”

“主上大人叮嚀我來叨教徐廠公,那天下珍寶的下落究竟查到冇有?”

這俊美無儔的麵貌,不怒自威的氣勢的確不是凡人該有的。

徐少卿早已起了殺念,脫手天然也不包涵,可方纔踢中那女子小腹時,卻清楚感受有股停滯之力,就彷彿平空穿了堅鎧韌革似的,怪不得用了東廠的刑具,卻仍能這般生蹦活跳。

徐少卿暗自冷哼,臉上卻和然一笑:“本督已叮嚀人去拿鑰匙,轉頭先為尊使開枷去了枷鎖,沐浴換衣,明日辰時隨本督一同入宮,再做安排。”

竟然對主上大人親命的來使痛下殺手,此人是瘋了麼?莫非竟不怕本身的身份透露?

他不忍突破這份安靜,更不想這時去擾了她的心境。

俄然間,隻見她抬起右手,抓住囚服左臂的袖口,略略一頓,便猛地用力撕扯,竟“嗤”的一聲將整隻袖管拽了下來,暴露大半條臂膀來。

“徐廠督應當還記得這三足金烏吧?”那女子決計撫摩著左臂,將那刺青亮在他麵前。

她倉猝運氣格擋,卻已遲了,喉間和小腹處連中兩招,身子頓時直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又望了半晌,幽幽歎口氣,正要回身拜彆,卻聽那殿門處悶響幾聲,竟俄然翻開了。

她語聲沉澀,意態也帶著幾分粗邁,聽在耳中極不舒暢。

她想張口呼喚,可喉間火辣辣的疼痛已轉為麻痹,隻收回“唔唔”的聲音,竟說不出半個字來,這才明白他為何一脫手便進犯本身咽喉。

那女子又警戒地盯著他看了半晌,目光中的寒意這才稍稍斂去,似是確信了,唇角又自上挑,但那笑容已平和了很多,不像之前那般令人生寒了。

那女子卻似視而不見,隻悄悄一笑,抬手撩了撩蓬亂的頭髮,便又道:“是主上大人說的,還是我說的,倒也冇甚麼要緊。不過這趟來時,主上大人已推測徐廠督會這般說,因而便叮嚀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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