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思來想去，那顆心總也定不下來，乾脆便想起家下床，喚個宮人陪本身去院裡逛逛。
高曖忍不住想探頭朝窗外看，可還未及轉頭，立時便省起不當。
高曖蹲身施禮，應了聲“是”，目送他出門而去，這才籲了口氣，但那顆心卻驀地變得七上八下，“砰砰”跳得更短長了。
高昶擺佈瞧了她兩眼，點頭道：“不肯去最好，你這傷可大可小，真該好好靜養，我便去回他莫來擾你，放心歇著吧，晚間三哥再來望你。”
轉念又想，他是十幾年在宮裡滾打過來的人，甚麼場麵冇見過？即便對著三哥也該能對付自如，本身這般擔憂也真是好笑。
斯須間，那片腳步聲便在寢殿外停歇了，隨即就見兩個宮人走了出去。
他說完，見翠兒怯怯的應了，便又轉轉頭問：“那第二件呢？”
……
“殿下曲解了，公主有傷在身，臣怎會此時催促上路？本日來拜見殿下並非為此，乃是彆的兩件事。”
高昶正將幾上的茶盞端起來，聽他這一說便頓住了。
高曖拉著她的手，也不由紅了眼眶，回想當時生離死彆的景象，現在再見她，隻覺彷彿隔世，忙拉著她站起來，並膝坐在榻上。
寢殿閒靜，香霧嫋嫋。
在旁的內侍宮人見狀，自是不敢滋擾，便都退到了邊上。
“且慢伸謝，你是宮裡出來的，定當曉得端方，本王也未幾加提點，隻是有言在先，凡入我晉王府，不管光陰是非，都須嚴守端方，好生奉侍公主，若出了甚麼不對，縱使公主討情，本王也決不輕饒。”
他微一皺眉，便邁步而入。
徐少卿微一點頭，輕笑道：“殿下明鑒，臣怎敢有此思疑？隻是感覺奇特，這些年來殿下就藩西北，多次反擊獫戎，都大獲全勝，暗說這般戎賊早該不敢為禍纔對，為何此次單這幾百人，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深切內境，還到了秣城轄地，竟冇遇半點停滯，倒像是在自家大漠裡似的。”
這一抬眼間，就看高昶公然也正拿眼覷過來，不由暗自光榮見機得快，大抵冇叫他瞧出甚麼來吧？不然定又是件費事事。
徐少卿迎著他的目光道：“若說熟知內幕，臣自是不及殿下，可東廠稽查天下，卻也不是酒囊飯袋，這大半日工夫已查出些端倪，此次獫戎進犯絕非甚麼繞行關隘，而是邊關有人暗中通敵，用心放出去的。”
高曖朝那邊一瞥，頓時便愣住了，失聲叫著：“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