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不由又飛起兩片紅霞,冇敢往下細想,收攝心神,悄悄想著如何幫他止血。
一念及此,頓時羞赧難當,頭垂得更低了。
又見徐少卿肩頭有傷,高曖一個年青女子卻隻穿了件纖薄的中衣,心下更是起疑,當即擺手道:“我這裡冇下處,你們還是到彆處去吧。”
那老農怕惹是非,卻還是點頭。
“公主如果不管,臣便真要不成了。”
她見起了效驗,正自欣喜,就聽徐少卿在旁道:“公主竟然另有這般本領,倒是讓臣刮目相看呢。”
她頓時羞怒交集,狠狠地一把推開了他。
這話裡已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抬眼間,便見徐少卿盤膝而坐,上身直立,雙眸微閉,右掌垂在小腹處,自下丹田緩緩向上提,將到胸口處時,猛地一翻,“啪”的擊在肩頭,那柄匕首頓時激射而出,紮進不遠處的樹乾上,兀自還在微微閒逛。
見他臉上的青氣愈來愈重,走得也愈來愈慢,沿途還一邊警戒,一邊抹去兩小我的行跡,高曖那顆心一向懸著,恐怕他會撐不住俄然倒下,幾主要停下來歇歇,卻都被他點頭回絕了。
纔剛好些,便又開端占口舌便宜。
再看那傷口處,卻見鮮血仍在不竭的排泄,方纔抹去,又將肩頭染紅了一小片。“你傷得太重,得想體例從速止血才行。”
他暗自一笑,把頭埋得更低,挨在那一片暖和柔膩間,隻覺陣陣芳香混在淋漓的雨水中滲入鼻間,如蘭似麝,令民氣頭怦然,說不出的受用,竟連肩頭傷處的疼痛也不如何難忍了。
她手忙腳亂的從胸前托起徐少卿的臉,隻見他麵色一片慘白,那層青氣比之前又深了幾分,雙目微闔,竟像是已失了神的模樣。
“那如何辦……那如何辦……”
徐少卿終究展開眼睛,腰間一軟,向後靠在岩壁上,短促的喘氣著,麵色慘白一片。
“廠臣,你如何樣?你……你莫要嚇我……”
可這般流血實在讓民氣驚肉跳。
高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再回聲,又揭了幾塊竹衣貼在傷口上,冇半晌工夫,血便完整止住了。
她顧不得疼痛,失聲驚叫,隻覺他的身子全不見昔日的健旺有力,幾近就是軟垂垂的壓在本身身上,半點力量都冇有。
“這位公公,廠……嗯,他傷得太重,相煩你煮兩條棉紗給他包紮,在各找套衣裳給我們,甘心將這根釵子相送,便不借宿也成。”
她見他臉現痛苦之色,似是被這一推牽動了肩頭的傷處,那匕首刺破的皮肉間排泄的已是墨青色的汙血,忍不住驚呼一聲,心下歉然,想上前扶他,卻又感覺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