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溫馨,便令人更加手足無措,更加心頭怦然。
這時剛好瞥過眼來,目光與那瓷白的身子相觸,當即驚呼一聲,又把頭垂了下去,心中像戰鼓隆隆,襯著車外密不間聲的雨點,更是麻亂的短長,但卻管不住那雙眼睛偷偷瞄疇昔。
高曖緊緊縮著身子,從他頸側裡望疇昔,遠遠地就看方纔還乘坐其間的馬車早已四分五裂,五六個恍惚的黑影正朝這便疾追過來。
她驚奇之餘更是驚駭,縮著身子,瑟瑟顫栗,把頭埋在那堅固的胸膛上,腦中幾近一片空缺,隻覺徐少卿卻還是足不點地,不時閃轉騰挪,避過迫身而來的暗器,耳畔呼呼風響,山林向後緩慢發展。
“廠臣,你這是……這可如何好……”
那黑衣人的神采立時又有好轉,張口道:“是……是……”
車內昏昏,如同籠在夜色中,襯著綿密的雨點打在蓬上的“劈啪”聲,愈發顯得溫馨。
正自愣神,驀地間發明那最後一名黑衣人也已追到了近旁。
“供出幕後主使,留你性命。”徐少卿冷然道,語聲好像地府冥音。
高曖曉得又被他抓住了話頭裡的痛腳,抱膝縮在角落裡,窘著臉怔怔的發懵。
高曖在旁目睹了這一幕,張口結舌的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倉猝跑疇昔,扶住他急道:“廠臣,你如何樣?”
他驚詫一愣,待要拔出劍來,卻覺脖頸一涼,喉間已被捅了個對穿,鼻中哼了哼,便傾斜著倒下了。
徐少卿已得空閃躲,勉強將身子沉下數寸,避過關鍵,那匕首不偏不倚,正紮在了左邊的肩頭上!
他手上一鬆,將她放在地上,本身擋在身前。
高曖看到徐少卿受傷,頓時被嚇住了,孔殷想上去瞧他,卻又怕反倒好事,惶然站在原地,扭著衣角,隻覺那顆心都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
汩汩鮮血從那黑衣人的口鼻間噴湧而出,身子一晃,抬頭栽倒,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徐少卿森然一喝,長劍拋出,騰空將那幾枚暗器打落。
對方渾身一震,再無躊躇,虎吼著提刀疾奔而來。
那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裡斷斷續續,含含混糊,半句也聽不清。
幾近與此同時,兩名黑衣蒙麪人已殺到近旁,各持一把寒光雪亮的長劍從擺佈搶攻了上來。
徐少卿抬手拉下那黑衣人的麵紗,隻見是個粗眉大眼的精乾男人,但卻不識得,現在麵上一片煞白,顫抖幾近已變成了抽動式的痙攣,明顯處於極大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