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後身子向上抬,想坐起來,但臉上卻一副吃力的模樣。

“太後召見,不過是為了些瑣事,公主隻要細心些,言語上彆衝撞了就無礙,臣這裡倒是另有句話想提個醒。”他決計把聲音抬高,聽著有些古怪。

高曖摸了摸袖筒裡的經卷,走近幾步,仍在簾外盈盈跪倒,聲音不大不小地伏地拜道:“第四女高曖,封雲和,叩見母後殿下。”

“你也坐吧,免得背後又說哀家刻薄庶出。”顧太後朝中間的繡墩抬了抬下巴。

她不便違拗,道聲“謝母後”,便坐了下來。

顧太後抓動手,拉他在軟榻上坐下:“還不是老模樣,你這孩子可也寬解,昨兒才坐了半日,本日更好,這般時候纔來。”

此次高昶卻隻是笑笑,並冇答話,卻轉過甚來對高曖道:“四妹也來了,幾時回的京,我都冇得著信。”

皇後捧著茶盞頓在那,唇角抽了抽,麵上卻不動聲色,起家行了一禮道:“那就讓皇妹先陪著,兒臣去替母後看看藥煎得如何了。”

本身雖說是奉了皇兄之命,但畢竟是成心偶然的把這事隔疇昔了,保不齊本日一返來,就要為這個發兵問罪。

“那好,你可快些,如果遲了,那藥我便不喝了。”顧太後怏怏的承諾下來,模樣極不甘心。

高曖暗自歎了口氣,麵上卻不敢透露半分。

顧太後微微彆著頭,讓那宮女翻開,瞧了兩眼,見那冊子堪堪一指來厚,墨色的簪花小楷和殷紅的梵字經文交相輝映,用的竟還是極其少見的悉曇體,臉上出現一層平和之色。

等近前再看,就見顧太後平臥在那邊,頭纏額帶,雙目微闔,麵色沉灰,略帶著些病容。

顧太後低低的“嗯”了一聲,跟著道:“哀家有些口乾了,拿杯水來。”

才一抬眼,便瞧見那高曖,那雙眼立時便頓住了,呆了呆,才走到軟榻旁。

“甚麼差事這麼要緊?皇上隨便交托小我便是了,何必非要你親身去辦?”顧太後使性似的一顰眉。

高曖見她麵色不悅,內心反倒安然了,當即又跪了下來。

“之前公主讓臣查的那件事,現在已有信兒傳返來,隻是混亂些,待理清後再奉告公主,這倒不必急。臣考慮的是,當初阿誰殺人真凶說不定還在宮中,臣會暗中派人護著,公主此番再返來,凡事也須細心些。”

高昶話音未落,背後俄然有人冷淒淒的笑道:“喲,胭蘿,這名字取的可真好,本宮還是頭回傳聞,看來晉王殿下同雲和的兄妹之情果然不普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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