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也未幾言,跟著他躍出窗外。
話音剛落,外頭又是一陣騷動,十幾名服色各彆的男人從大門和視窗搶入堂中,各持兵刃圍攻上來。
狄鏘和眾衛士也已奔過來,大家搶上馬背,提韁便走,離了堆棧,徑朝鎮外奔去。
他說著,眼露哀告之意。
思來想去,終是耐不住,便朗聲叫了句:“來人!”
狄鏘正自不耐,心中一凜,驀地覺出他這話中像是暗含著甚麼驚天之事,埋頭想了想,反問道:“四月入宮,臘月出產……你是說雲和公主她並非貴國仁宗天子親生?”
他說著,便在腰間繫袋中取出一截鏽跡斑斑的鐵器遞了疇昔。
那內侍卻退幾步,剛要回身,外頭忽又出去一名中年內侍,急倉促地跑到近處,伏地報導:“啟稟陛下,雲和公主今晨起來未久,竟俄然昏迷不醒了。”
“不必了,朕在這裡呆得沉悶,正想出去逛逛,去得慢些便是。”
高昶說著便揮了揮手,打發他快些去預備。
那太醫抬眼看看,隨即又垂了下去,囁嚅道:“這個……臣……臣不敢說。”
冬去春來,轉眼已是仲春時節。
“擺駕,隨朕去景陽宮瞧瞧。對了,把昨日浙南寧海貢來的蜜桔帶上些,一併疇昔。”
“哼,此事可不能聽你一麵之詞便倉促定論,不過麼,若真的查證失實,本王自不會袖手旁觀。”
他說著,俄然神采一寒,沉聲道:“出了這等事,貴國陛下就算不將你千刀萬剮,也毫不會留你性命。說,你來我大崇究竟有何目標?如有半句謊話,本日你休想活著拜彆!”
他唇角翹著,笑聲中卻儘是苦楚落寞之意,還帶著些許氣憤。
粗粗算來,到明天已有旬日冇去景陽宮了,心中一念,不自禁的便有些躁動。
五六名刺客立即分脫手來,從三麵朝他關鍵去攻去。
狄鏘冷眼盯著他,高低打量,半晌俄然一笑:“日前聽聞夏國生變,徐廠督挾貴國雲和公主外逃,不猜半途敗露,被押入東廠大牢,本王還在想這話確不確,現在看來……”
“走,走,快帶朕去瞧!”
“太子殿下處亂不驚,好生叫人佩服。”
徐少卿也不避諱,安然道:“誠如殿下所言,但此事鄙人自問光亮磊落,無愧於心。”
一眾陪侍的宮人聞言,趕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