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半晌後，他緩緩抬起手，抓住了那條飄忽不定的緞帶……
“……我不曉得，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那了。”
“我不曉得。”陳宴再度點頭，“我就記得大夫給我打了麻藥，醒來的時候，就在冰泉街了……我很驚駭，就躲進後山，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哥哥從那隻怪物體內爬出來……”
俄然間，極光天空的絕頂，一點紅芒微微亮起，像是一顆硃砂般的星鬥。
他信賴陳宴不會騙他，並且就連他本身，都是這類環境……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多了腦海中的“觀眾”，等復甦的時候，就已經回到家中了。
然後，
“真的是你？”陳伶再問，“以是，你也跟災厄融會了？”
陳宴欲言又止。
楚牧雲指尖輕抬，一張紅色撲克變戲法般呈現在掌間，被他倒扣在桌麵。
他順手翻開床頭的抽屜，將這枚硃砂琉璃丟出來，然後將其關起，鎖死。
不過陳宴究竟為甚麼會被灰界交彙涉及到，還是個題目……莫非是當時那隻災厄突入二區以後，剛好碰到了手術檯上的陳宴？然後融會了？
“哥。”陳宴揉了揉眼睛，“你在乾嗎呢？”
陳伶剛走進客堂，便看到楚牧雲穿戴休閒的襯衫與針織馬甲，側坐在桌邊，手中捧著一本古醫書，像是在當真研讀甚麼，時不時推一下眼鏡。
陳伶點點頭，“這幾天你就在家裡，哪都不要去，明白嗎？彆的事情我來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