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硃砂般的星鬥更加燦爛,一條如夢如幻的門路,從虛無中延長,一向連接到陳宴的床頭……那條門路在星鬥與他之間漂泊閒逛,好似一條輕柔緞帶。
陳宴悄悄鎖上房門,回到堅固的板床上躺下……
陳伶剛走進客堂,便看到楚牧雲穿戴休閒的襯衫與針織馬甲,側坐在桌邊,手中捧著一本古醫書,像是在當真研讀甚麼,時不時推一下眼鏡。
“這幾天離阿誰楚牧雲遠一點,不要讓他碰你,少跟他說話。”
陳伶點點頭,“這幾天你就在家裡,哪都不要去,明白嗎?彆的事情我來措置。”
楚牧雲指尖輕抬,一張紅色撲克變戲法般呈現在掌間,被他倒扣在桌麵。
陳伶不太懂這個“融會”的過程,再想也想不出甚麼。
陳宴就是陳宴,不是披著他皮的彆的甚麼東西,這一點陳伶能夠必定,
陳伶早早的起床洗漱。
楚牧雲淡淡道,
自從前次他給趙叔“通風報信”以後,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以是每天早上都會去他們家幫襯,算是多給趙叔送點買賣……至於趙乙,他被趙叔禁足一禮拜,至今還冇出門。
“真的是你?”陳伶再問,“以是,你也跟災厄融會了?”
不過陳宴究竟為甚麼會被灰界交彙涉及到,還是個題目……莫非是當時那隻災厄突入二區以後,剛好碰到了手術檯上的陳宴?然後融會了?
陳伶隨口應了一聲,便倉促出門,去劈麵的趙氏早餐店吃了頓早餐。
出乎他料想的是,楚牧雲彷彿比他起的更早。
彷彿他現在不是坐在一個漏風的破客堂,而是極光城某個高雅的咖啡廳裡。
聽到這,陳伶算是將後果結果串起來了。
就在陳伶躊躇著要不要拍門的時候,門從內裡被翻開。
“出示你的身份。”
見陳伶起床,他淺笑著放下書籍。
他順手翻開床頭的抽屜,將這枚硃砂琉璃丟出來,然後將其關起,鎖死。
“阿宴,我就直接問了。”陳伶當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血洗冰泉街的……是不是你?”
本來的慵懶隨便完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冰冷而鋒利的眼眸,她諦視著麵前的楚牧雲,緩緩開口:
暗中的抽屜中,
“永不將熄。”
陳宴攤開手掌,一顆拇指蓋大小的神路碎片,正悄悄的躺在他的掌間,好似硃砂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