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暘。”程未從她的頸窩抬起臉,鬱鬱的眼神像是一張紅牌警告,“你想讓我前線腺平衡麼。”
“曉得就好,說出來嚇死你,我...”還冇說完,宴暘猛地捂住眼睛,鋪天蓋地的嗷嗷:“你乾嗎脫衣服!”
宴暘褪掉半塊口紅的嘴唇像一枝將被采摘的玫瑰,易逝的詭魅的,讓人想起拜占庭風的油畫,被風吹回陰夜的星子,忌諱無人的房間。
程未把手指穿進貼身的衛衣,腰間整齊的牙印就像被細細砸砸觸碰了心。他俯下腰,把鼻尖抵到她的眉心:“已顛末端兩個小時,該換藥了。”
打量著他薄弱的湛藍色衛衣, 宴暘猜疑地打著問號,隨即把視野轉回投在牆壁的畫麵,收回一陣嘎嘎嘎的笑聲。
裹著外套的指尖一滯,驚魂不決的宴暘擰起蘇打水,用狠惡的吞嚥來澆滅還未減速的心率。
程未黯了黯眼睛,突如其來又毫無章法的,親吻這枝月光下的玫瑰。
手臂勾住她纖細的腿,程未俯下身,從嘴角吻到耳根再一起眷戀到舌尖。
“開著恒溫空調呢,我不冷。”宴暘咧著還未轉換的笑意,把小小的酒渦對向他。
趕緊把視野挪到彆處,宴暘心虛地嘟囔:“搓衣板似的,還好還好。”
宴暘正想著如何反控全場,留旅店的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