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棋神采一凜,“女人為何如此問?”
芙淩一驚,東方漠也曾偶然對她說過即將練至第十重,現在林遠棋等閒猜透,芙淩更加肯定那功法必有詭異,而林遠棋也必然知到些甚麼。
她掌內心鮮明是半塊紫玉,林遠棋一怔,“怎會在你……”他像是俄然明白了甚麼,又點頭笑道,“你於那疏影果然是不普通。”
芙淩給林遠棋服體味藥,半晌以後他漸漸規複了認識。
芙淩緊盯林遠棋的雙眼,輕聲開口,“傳聞前盟主尤嘯天武功一絕,乃是有家傳功法互助,不知林盟主可曉得此事?”
“微風?”林遠棋皺眉,“他是誰?”
林遠棋的目光越來越沉重,芙淩看著他身上縱橫交叉的血痕接著道:“這些日子東方漠的性子越來越暴戾,對於部下之人輕則罰重則殺,現在全部玄靈教民氣惶惑,以往東方漠雖治下鬆散但是卻從不等閒斬人道命,他此種竄改恰是衝破那功法第八重以後呈現,不知林盟主可願解釋一二?”
林遠棋麵上驀地呈現一股衰頹之色,芙淩驚奇,“可有何不當?”
林遠棋道:“在盟主府林某書房以內有一幅畫,那畫中暗嵌一物,此物便是能竄改漠兒心性之關頭,可惜一場大火將書房燒了,林某搏命欲拿回畫卻終是失利而歸。”
“這半塊紫玉但是有不平常之處?”芙淩問道。
林遠棋睜目睹到芙淩時眼神微詫,但是卻隻看著她並冇有問甚麼,對於林遠棋的慎重芙淩倒是佩服,她開口道:“林盟主這些光陰清臒很多。”
林遠棋眸中痛苦一閃而過,芙淩看著他的臉,心下沉吟。
“不知林盟主可有甚麼體例能讓東方漠規複如初?”
他看著她的眼,話中似帶警告,芙淩淡淡笑了笑,看來她與東方漠並不密切林遠棋隻怕也看了出來,“林盟主倒是個好父親,隻是這關愛來得遲了些,東方漠如果曉得林盟主如此珍惜,接管不接管倒是個題目?”
芙淩又道:“芙淩還傳聞林盟主也曾習得此功法且已練至第八重,不知此事是否為真?”
“此話何解?”
芙淩道:“林盟主不必如此警戒,芙淩並有害他之意,既然林盟主對東方漠並無恨意,那芙淩便直言相問了。”
他的目光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稍作逗留,芙淩身子一頓,“你如何必定我懷得是東方漠的孩子?”
林遠棋卻搖點頭,“他說得對,是我害了她的母親,林某這條命早就該在十年前隨她母親一同而去了,餘下的日子隻不過行屍走肉般的活著,如果他真的助我擺脫,我又何必擔憂反而該歡暢纔是。”說著他的臉上俄然呈現一絲遺憾之色,“隻是這一走怕是見不過尚未出世的孫兒了,這恐怕是林某獨一的遺憾吧。”